抓著甘瓊英的力度太重了,甘瓊英的手骨都要被他捏斷了。
疼得“嘶”了一聲。
驪驊又迅速鬆開。
甘瓊英無奈道:“算是知道你那幾次和我鬧彆扭的時候,為什麼總是手受傷了,抓著什麼東西就不知道鬆開……”
“不要岔開話題,我並不是個傻子!”驪驊甚至著急到對著甘瓊英提高了一些聲音。
甘瓊英心亂如麻,但是她也能通過驪驊的態度,通過驪驊抓著她的力度,深刻地瞭解到驪驊有多麼為她擔心。
幸好甘瓊英是一個擅長換位思考的人,也是一個思想相對靈活的人。
易地而處,她也沒有辦法置驪驊於不顧。
甘瓊英並沒有一人獨攬一切責任的大男子主義,也向來就知道溝通和信任有多麼重要。
因此她在驪驊快急到掉眼淚的時候,終於鬆口道:“細節我沒有辦法短時間內跟你說清楚,如果你真的想要幫忙的話,確實有一件事情你是能幫到我的。”
“那就是你必須出宮。”
驪驊動了動嘴唇,剛要說什麼甘瓊英就捂住他的嘴。
“聽我說完嘛,我的意思是,想要幫我必須得出宮才行。”
“如果可以的話,儘可能地替我拖住攝政王,不要讓他有時間進宮長時間的停留。”
甘瓊英說,“儘可以用任何卑鄙無恥的辦法,隻要讓他不能長時間停留在宮中,對我和陛下來說就是最好的幫助。”
畢竟如果短時間內要對付老妖婆和小妖王兩個人,是有一點棘手,但如果驪驊能為她拖住司馬瑞的話,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甘瓊英的表情非常認真,語氣也異常鄭重:“這件事情不是哄你,等我出宮之後再細細跟你說明,太後和攝政王之間匪淺的關係。”
“你全力以赴就好,”甘瓊英說,“攝政王權勢滔天,又心狠手辣,這件事情做起來也很危險,但是除了你之外,這個世上我再沒有其他人能夠相信。”
“别亂想。”甘瓊英說,“你要答應我,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以自保為前提,我不希望你為了幫我做出蠢事。”
“你是一個商人,你應該最清楚。什麼樣的才是合算的買賣。”
“好不好?”
驪驊紛亂的呼吸終於稍稍平複了一些,如果隻是拖住攝政王的話,驪驊腦中在頃刻之間,已經想出了無數種辦法。
他問甘瓊英:“隻是拖住攝政王就可以嗎?”
“對。”甘瓊英點頭,再次叮囑道,“絕對不要讓他抓住你的把柄,否則恐怕連我也保不住你。”
“驪驊……”甘瓊英說到這裡又有一點後悔,生怕驪驊一衝動做出什麼以卵擊石的事情。
“要不然你還是不要管……唔。”
甘瓊英話沒等說完,驪驊突然間低頭堵住了她的嘴唇。
極其輕且極其迅速的一個吻,甘瓊英所有的擔憂和焦慮,全都被堵了回去。
驪驊摸了摸她的頭說:“你是陛下的阿姊,我是你的夫君。”
“相信你的夫君。”
“這兩日夜雲密集,應該會下秋雨。”驪驊垂下眼睛,放軟了聲音說,“不要在暴雨的夜晚把我一個人扔在府中,早些回來。”
驪驊說完之後,沒有再多做任何的糾纏,立刻跟著兩個婢女上了小路。
甘瓊英放心地看著他一直走遠了,沒有再重新跑回來,才轉身朝著丹溪殿的方向走去。
大步流星地步入殿中,她驚覺站在門口的攝政王不知道什麼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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