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世上有什麼東西,比金錢帶給人的安全感更加強烈,那就是能夠製造無限金錢的財神爺。
甘瓊英就這麼在“金山銀山”環抱之中,睡了一個極其奢靡的覺。
然後她做了一個夢。
甘瓊英已經好多天沒有做夢,自從上一次給端容……給她自己燒過紙,決心要帶著甘霖一起跑路之後,就沒有再做過這麼混亂的夢。
而這一次,甘瓊英在夢中全程都是第一視角。
可能是因為之前和攝政王司馬瑞的對峙,把她給刺激到了,所以夢中全部都是司馬瑞。
甘瓊英夢到“自己”在城外的一個涼亭之中,等待司馬瑞的到來。
司馬瑞來了之後,神情極其的不耐煩,看著她的眼神也是極其的輕蔑。
甘瓊英夢到“自己”似乎想要討好他,送了他好多東西,司馬瑞甚至當著她的面扔過。
那是一個水色非常好的白玉馬,一看就價值連城,司馬瑞拿在手上之後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把玩了一番,就直接裝作失手,摔在了地上。
夢裡的“自己”臉上討好的笑容果然很快消失。
然而還不僅如此,沒過多久“自己”就再一次約見司馬瑞。
在各種各樣的地方。
客棧、酒樓、妓館,還有在城外的私宅,總之很多很多地方,“自己”都會弄很多新奇的東西,等待司馬瑞,然後各種討好他。
大部分的時間司馬瑞不會出現,出現的時候也總是那一副居高臨下目中無人的樣子。
而且他的鄙夷和厭惡,從來都掛在臉上,“自己”卻像是眼瞎一樣,一直朝上湊。
甘瓊英不需要去分析,很自然地就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隻不過就連在夢中,甘瓊英也覺得這件事情的荒謬程度有些跌破底線。
夢裡最後一次約見司馬瑞,是在一條花船之上。
甘瓊英在夢境第一視角,看到司馬瑞受邀前來,清晰地能夠感覺自己的悲憤,無奈,厭惡和決絕。
她一個堂堂公主,親自端著酒壺,給司馬瑞斟酒,兩個人喝的是一個壺裡面的酒,酒酣耳熱,藥力也開始發揮作用。
是那種助性的藥。
甘瓊英在第一視角,看著攝政王喝的時候,心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看著“自己”喝,像喝毒藥一樣決絕,更是覺得自己像一座火山,馬上就要爆發了。
這到底是為什麼!
啊!
何至於此!
但是夢境並沒有結束,甘瓊英看著“自己”,面色酡紅,呼吸急促,眼見著藥效已經徹底上頭。
而司馬瑞已經癱倒在桌,面上儘是震驚,沒想到自己竟然中招,更沒想到端容公主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給他下藥!
搖晃的花船在水上不斷行駛,甘瓊英看著“自己”爬到了司馬瑞的旁邊,然後就騎了上去。
這種畫面的美感,不亞於甘瓊英看到老掌櫃伏在司馬瑞的雙腿之間,給他係綁帶時候誤會的那種畫面。
腰帶鬆開,司馬瑞的身材還挺好的。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自己”想要乾的事情,實在是過於讓甘瓊英汗毛倒豎。
“自己”想要懷上司馬瑞的孩子。
“自己”覺得隻要有了司馬瑞的孩子,就能以此為要挾。
“自己”正被朝堂之中的言官彈劾,起因是她勾連的一個地方大臣,貪腐嚴重,而那些貪腐的銀錢有一部分正是送到了端容公主的府上。
皇帝無法幫她,因為皇帝也必須聽太後的話,“自己”面臨四面楚歌,那種絕望的心境,讓感同身受的甘瓊英心口都開始發疼。
夢中“自己”絕不肯栽在這裡,她必須想辦法找人幫忙。
夢中“自己”打聽到司馬瑞的後院有一個妾室,因為懷上了他的孩子被他尤其看重,但最後還是不慎滑胎,司馬瑞因此抑鬱良久,好幾日滴水未進,最後甚至還以王妃之禮厚葬還安撫了她的家人。
因此“自己”確定司馬瑞極其愛重子嗣,而且攝政王在朝中呼風喚雨,如果他願意幫忙,“自己”的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最重要的還不是這個,如果“自己”能夠利用攝政王的勢力,未必不能與寇氏一戰!
不得不說,這實在是一個腥臭無比的辦法!
夢裡的“自己”為此孤注一擲,卻是矇在鼓裏的可憐蟲。
攝政王司馬瑞永遠不可能和太後對上,因為他就是太後的孽種。
但是夢裡的“自己”又怎麼可能知道?
所以“自己”走投無路,不惜把自己給搭上。
為的便是拚出一條能夠與寇氏抗衡的路,救下她心愛的長生奴。
夢中的“自己”,猶如一隻火鳳,嘔儘了所有的心血和五臟,將這些全部化為烈焰,隻為了供一人涅盤。
最後當然是沒能成功。
而且失敗的點還有一些離奇。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