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招來的卻不是祥雲出租車,而是一隻無比無比拉風的大鳥!隻聽天際一聲長長的鳳鳴,聲音之清涼,整個雲海都為之一陣翻騰。
一隻渾身泛著五彩霞光的青色大鳥從天際眨眼間落到我們面前,我震撼的張大嘴巴看著那大鳥附身低頭,十分恭謹地匍匐在我們腳下。
我去,鳥槍換炮啊,昨兒還是小型私家車,今兒就換成豪華私人飛機了?
“這是青鸞,我們今天去個遠一點的去處,坐它更快些。”夜瑾年的口氣也太輕描淡寫了吧?
我忍不住嘖嘖一番,感覺似乎泡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富豪嘛。
“今天去哪兒?”
我們坐上大鳥,夜瑾年順手環住我的腰肢,我興高采烈的回頭看他,對於今天的行程充滿了好奇。
夜瑾年笑得春風和煦,那笑容比灑落的陽光還要暖上幾分:“到了你就知道了。”
喲喲喲,還搞神秘感啊,也不知這哥哥是本來就會這手,還是調來我們這個時空的資料好好做過功課。青鸞又是一聲長鳴,呼啦一下飛了起來。我嚇得一哆嗦,伸手就是狠狠地一揪。
噗嗤,我的手上華麗麗的揪了一大把毛。
作孽了……
我呆愣愣的看著手上泛著霞光的一把鳥毛,一臉瀑布汗:“呃……對,對不起……”
我捧著那一堆鳥毛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一時間尷尬的要死。夜瑾年估計也很汗吧?我偷眼瞧向他,隻見他笑得眉眼都眯了在一起。
“這青鸞的羽毛,尋常人一根都不得見,你倒好,一抓一大把。來,我幫你做個髮飾戴在頭上。”
說話間他手指捏了個訣,我那一手的鳥毛轉眼間便成了一支點翠簪子,青色的羽毛流光溢彩,攢成一朵優雅的蘭花。這可真正是巧奪天工了,想起當初夜瑾年為報答閏土一家所做的那兩幅耳環,當初我便想著若是他用法術來做,不知會是怎樣的形容。
我驚豔得不行,趕緊往頭上比劃,許是夜瑾年看我笨手笨腳的,他乾脆拿過簪子,輕巧的戴在了我的頭上。
我欣喜得摸了摸簪子,隻是苦於沒有鏡子,也不知帶著是個什麼樣子,於是回頭望著他問:“好看嗎?”
“好看。”
回答得這麼敷衍,我忍不住就想作一作:“你說的是簪子好看,還是我好看啊?”
我挑著眉看他臉上的細微表情,然而人家眼皮子都沒動一下,老神在在的說道:“自然是簪子好看!”
……丫的,又被消遣了。
一般這種時候,女方應該是一扯安全帶,霸氣十足的吼一聲停車,然後踩著高跟扭呀扭的就揚長而去了。現如今我不但沒有安全帶,而且還是飛在天上的,就算我敢霸氣的跳“飛機”,可我也沒有降落傘啊。
不過,柳依依的教誨我可不敢忘,輸人不輸氣勢,我哼一聲,轉頭表示了一下不滿。許是動作有點大,也可能是夜瑾年故意這個時候鬆開了我的腰,我這一扭差點把自己扭下去,立時便嚇得鬼哭狼嚎,好不狼狽。
好在這次夜瑾年伸手拉住了我,將我一把提溜回來,否則這鳥大哥或者大姐的毛又要遭殃了。
我嚇得死命抱住夜瑾年,又驚又氣,卻又不知道該衝誰發火。夜瑾年好笑的看著我,伸出一根手指抹去我眼角的淚花。
“眼淚都嚇出來了?那你扭什麼啊?”
這貨絕對是故意的,我沒好氣的一把拍掉他的手,惡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們這些神仙怎麼淨喜歡這些華而不實的調調?這鳥是看著挺拉風的,可是這也太不安全了吧!”
“有我在,必會護你周全。”夜瑾年的神情帶著三分柔軟三分深情,還有幾分紛繁複雜,他這一句話,我立即服服帖帖,再也沒了脾氣。
估計狗糧撒得太多,再加上又被我薅了一把毛,青鸞大概有些受不了了,清嘯一聲,突然開始俯衝。
本來我們眼前便是滾滾浮雲呼嘯而過的場景,如今更像是坐上了過山車一般,雖然夜瑾年設了結界,感受不到烈風呼嘯,可是這視覺效果也是相當的刺激啊。
我平生最怕的便是坐過山車,此時隻能尖叫一聲,閉上眼死命抓著夜瑾年當縮頭烏龜。本以為又要遭受一番嘲笑,沒想到隻聽夜瑾年低斥一聲:“青鸞,怎麼回事?”
咦,難不成真是突發情況?我不由得睜眼看向他們,隻見夜瑾年一臉凝肅,而那青鸞則翻給我一個大大的白眼。
說話間,青鸞的飛行速度猛然間降下來,巨大的青色鳥翼旋起一陣颶風,狂風呼嘯間,我們落入了一片樹林中。
夜瑾年冷著臉帶我跳到一邊,青鸞搖身一變,化作一個一身青衣的清冷女子,向著夜瑾年行了一個禮。
想不到這青鸞竟能化成人形,此時她神情倨傲的看著我和夜瑾年。夜瑾年明顯臉色十分不好,盯著那青鸞冷冷道:“為何落入此處?”
青鸞居然冷笑一聲:“跟了君上幾萬年,青鸞許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怎麼君上不是要帶這妖精來這兒的嗎?”
她把妖精倆字咬得咯吱作響,活脫脫電視劇裡正室辱罵小三時的腔調。想我陶夭夭活了這許多年,一個連爛桃花都會被人破壞的可憐蟲,現在居然被人稱作妖精?
我默默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自認離曆史上那些禍國殃民的妖精似乎相差甚遠。隻是莫非人家這位幾萬年的老鳥真的是夜瑾年的正房不成?想起剛才我在這老鳥背上作天作地,媽呀,一時間我不由得有些心虛得厲害。
那邊廂夜瑾年的臉色更是難看了三分,瑩白的一張臉隱隱竟帶上了青色:“既如此,倒是本座的不是了。既然你覺得年事已高,那本座也不勉強,即日起,你便到一十三天好生頤養天年吧。”
說著夜瑾年招了招手,須臾間便有幾個天兵天將現出身形,然後二話不說便架起青鸞消失了。
乖乖,這是直接開除的意思嗎?沒想到夜瑾年還頗有霸道總裁的風範啊?隻可憐那青鸞不過才說了一句話而已,消失前青鸞用怨毒的眼神狠狠剜了我一眼。
我被她這一眼剜得渾身一哆嗦,沒想到我這才來沒幾天就被情敵示威了。以前看電視劇遇到這種橋段,我總覺得狗血,如今身臨其境,我卻隻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瑾年,這是哪兒啊?”我不知道該如何詢問他們的關係,隻能尷尬地看向四周,轉移話題。
這裡是天界嗎?怎麼會處處都是一副破敗蕭條的景象?四周草木枯黃,一棵棵參天大樹沉默著將光禿禿的枝乾伸向天際,似是想要訴說些有關悲涼的故事。
我仔細打量辨認一圈,這才認出這些樹竟是桃樹。如此巨大的桃樹,放眼望去比比皆是。我心裡莫名劃過一個念頭,還未等細想,便聽夜瑾年微微歎息一聲,說道:“這裡便是王母留下的蟠桃園。”
果然!我下意識地向前走了幾步,夜瑾年卻拖過我的手,阻止了我的腳步。他的手好涼,我抬頭看向他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捕捉到一絲猶豫和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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