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夕捏著空蕩蕩的褲兜,悲從心起。霍寒暄的話比白父的棍棒還要狠,每個字砸在她的胸口都是鑽心的痛。白夕夕抬起頭,不知怎了的問了句:“如果我真的要坐牢,你也不會替我辯護?”看著她少有的哀慼目光,霍寒暄眼底掠過絲煩躁。他移開視線,語氣疏離:“對,因為不值得。”...
白夕夕痛苦的蜷縮成一團,身體因為痛苦而不斷顫抖。
白父毫不在意地將棍棒一下下地揮向她:“讓你亂跑!讓你不掙錢!”
謾罵和疼痛折磨著白夕夕的身心,而她渾濁的目光卻隻是緊盯著那扇門。
可直到意識模糊,那扇門依舊沒有開。
突然,哢噠”一聲,門開了。
白夕夕喘著粗氣,眸光一亮。
是霍寒暄嗎?
陳慧的衣服上沾著血跡,一臉慌張:“老,老太婆出事了……”
白夕夕正失望閉眼之際卻又因陳慧嘴中“老太婆”三字緊繃起來。
白父收了棍子,不耐問:“怎麼回事?”
剛說完,白夕夕撐起身子,咳了一口血衝了出去。
“死丫頭!站住!”
昏黃的路燈拉扯著白夕夕踉蹌的影子。
她捂著劇痛的肩膀朝白奶奶家奔跑,心肺的病痛像是一顆攔路石,絆的她狠狠的摔在地上。
“奶奶……”白夕夕嗚嚥著,胸口的恐慌多了分委屈。
可想到陳慧身上的血,她強迫自己站起來。
等到了奶奶的住處時,白夕夕愣住了。
幾個小時前還安慰她的奶奶躺在血泊裡,半睜的雙眼渾濁一片。
“奶奶——!”
鄰居聽到白夕夕的呼救,幫忙打了120。
救護車呼嘯而過,白夕夕緊緊握著奶奶的手,淚如雨下。
直到要進急救室,她才不得不放了手。
白夕夕靠著牆滑落蹲在地上,無助地抱緊了雙臂。
奶奶是她心中唯一殘存的親情,沒了奶奶,她就是個真正的孤兒了。
兩個小時後,醫生才從裡面出來。
“老人家失血過多,雖然搶救過來了,但還是要去ICU觀察七十二小時。”
看著昏迷中的奶奶被推進ICU,白夕夕心中止不住的心疼。
陳慧打她,她認了。
可奶奶已經八十歲了,她怎麼下得了手!
想到這些,白夕夕攥緊了拳,眼眸也染上了一層恨意。
次日傍晚。
霍寒暄從事務所出來,他下意識地看向白夕夕經常站著的樹下。
沒看見那抹身影時,他淺淺鬆了口氣。
可就在他剛走到停車場,便見白夕夕站在車旁。
霍寒暄臉色一邊,無情的話卻又因她那滿是傷痕的臉說不出口。
半晌,他才不耐問:“你怎麼又來了?”
白夕夕望著他,目光切切:“小叔,幫幫我。”
她想了很久才決定來找霍寒暄。
他是律師,就算他不喜歡自己,兩人好歹也認識了十多年,不可能見死不救。
“什麼事?”霍寒暄面色淡然。
看著他冷漠的樣子,白夕夕心裡一下沒了底:“幫我……打場官司。”
聞言,霍寒暄眼神微頓,銳利的視線掃視著她:“被拘留還不夠,非要混到去坐牢?”
白夕夕啞口無言。
“另外,你出得起我的律師費?”他拒絕的意味不言而喻。
白夕夕捏著空蕩蕩的褲兜,悲從心起。
霍寒暄的話比白父的棍棒還要狠,每個字砸在她的胸口都是鑽心的痛。
白夕夕抬起頭,不知怎了的問了句:“如果我真的要坐牢,你也不會替我辯護?”
看著她少有的哀慼目光,霍寒暄眼底掠過絲煩躁。
他移開視線,語氣疏離:“對,因為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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