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能借這個機會,讓薑澄受到一次深刻的教訓,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總歸,禮禮總不會真的不管老太太和薑澄吧?
想到這裡,薑禹同心下稍定,也不再跟著薑禹民一塊催著關禮禮。
薑禹民想得沒有薑禹同深。
他知道薑淮的意思,也知道關禮禮在這次的事情裡出了大力。
但終究,她是薑家人,又有那麼厲害的本事,為薑家出些力也是應該的?
他也不是真的不在意她的身體狀況,他隻是心裡更加擔心老太太和侄子。
頂著薑淮的視線,薑禹民還要再勸,卻聽那邊,薑老爺子適時出聲,隻道,
“阿淮說的沒錯,還有兩天時間,急什麼?左右是他們寵出來的白眼狼,有什麼後果都該他們自己受著,至於禮禮,就讓她好好休養,誰也不許打擾她。”m.
他說著,頓了頓,“實在不行,我親自去請安全域性的人上門解決。”
這次因為禮禮的關係,他們薑家也算是跟特殊安全域性那邊搭上了線,費些人情,費些財物,總能想到解決的辦法。
說到底,他們催著禮禮,也不過是因為她是“自己人”,因為是自己人,所以可以不用費神再去想其他辦法。
隻要張張口就好了。
薑老爺子這邊發了話,薑禹民也不好再說什麼。
薑淮又和幾位長輩打過招呼,便徑自帶著關禮禮上了樓。
將人送回房間,囑咐她好好休息,正要離開時,卻聽關禮禮忽然開口叫住他,
“哥。”
薑淮扭頭,就見她眸色淡淡地看著他,輕聲道,
“其實剛剛二叔問我的時候,我沒打算直接應下。”
她不是什麼真善美到自覺為旁人付出一切的人。
更不喜歡為難自己的人。
薑老太太和薑澄不喜歡她。
她知道。
她也不喜歡他們。
對於不在意的人,自然也沒有那麼上心。
當初知道路雪溪對他們下手後她沒有第一時間把人救回來,就算現在她著急忙慌把人換回來,對方也不一定會感謝自己。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著急。
對她來說,關五天和關七天也沒什麼區别。
她唯一覺得不自在的,是薑淮替她開了口。
其實她可以自己拒絕的。
薑淮顯然也明白她的心思,但這個事,其實和上次發現薑老太太被奪身後決定不救她是一個道理。
有些話,他可以說。
但她不能說。
說了就是給人攻訐她的把柄。
他們會認為她是因為薑老太太和薑澄之前對她態度不好她才故意拿喬不救人。
但哪怕事實如此,薑淮也不願意聽到有人說她一個字的不好。
哪怕是眼神譴責也不行。
他的妹妹,本該受到所有人的寵愛。
她的付出,也該得到所有人的尊重與感激。
如果他們做不到,那隻能說明他們錯誤得離譜。
這次路雪溪的事情,不正是他們錯誤的最大證明麼?
尤其是老太太,作為親奶奶,她在禮禮這裡並沒有及格。
薑淮不願意看禮禮為一個不及格的親人為難自己。
而且,他心裡還有另外的顧忌。
因為路雪溪昨天說的那些話。
他不知道當時娃娃裡的老太太是不是真的聽了進去,覺得禮禮是故意放任她和薑澄被害卻不管不顧。
一旦兩人換回來,他們對禮禮的態度,或許會決定他今後對他們的態度。
他得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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