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按薑禹心的標準,那是不可能的。
“阿淮……”
薑淮早就順著路雪溪的視線看向了薑禹同夫妻,見他們開口,隻道,
“其實今天的提議也不是什麼心血來潮,大家都知道,家裡最近發生的事有些多,先是薑澄走背運,虧了三千萬,前二嬸後面也諸多不順,甚至薑瀅前幾天也險些被綁架出意外……”
薑淮幽幽說著,視線再次轉向路雪溪,
“這些事情,都是從家裡發現那個死人頭髮做的娃娃開始。”
薑淮這一提醒,薑禹同夫妻表情頓時凝重起來。
想到薑澄前陣子的倒黴,現在人還在外地……
雖然這件事後面以路雪溪處理了自己全部娃娃為結尾,但是……大家心裡說沒有疙瘩是假的。
尤其那還是涉及到了他們的兒子。
於是薑禹同夫妻也不說話了。
眼見著另外三房人都被說服,至於大房的薑禹城和關禮禮,路雪溪根本不抱希望。
關禮禮雖然全程沒說話,但她知道她心裡肯定是在嘲笑自己!
路雪溪心裡恨得發疼。
隻能將最後的希望放在薑老太太身上。
薑老太太是她在薑家最大的倚仗,隻要薑老太太堅持,薑淮這個孫子不可能跟老太太對著乾。
想到這裡,路雪溪一顆心稍稍安定,看向薑老太太,隻一眼又迅速低頭。
下一秒,滾燙的淚珠就啪嗒落在了薑老太太握著她手的手背上。
薑老太太隻覺心口都像是被燙了一下,看著路雪溪低頭垂淚的樣子心疼不已,心裡更加怨恨孫子,
“那娃娃的事情不是都已經給過交代了嗎?!你現在又提它乾什麼?薑淮!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事事計較,還跟一個女孩子過不去!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
關禮禮聽到老太太這麼說,杏眸微冷,直接接過老太太的話頭,
“因為那次的事情沒有結束。”
她目光清淩淩看向薑老太太,語氣清斂,
“娃娃處理了,並不代表事情就和她沒有關係。”
原本她還沒有拿到證據,也沒想到揪出路雪溪背後“係統”的辦法,她不想現在就把姚琳可能是被吸走氣運的事情說出來,但薑老太太這樣說薑淮,她就顧不得什麼證據不證據了。
對上薑老太太幾乎是冷怒的目光,關禮禮絲毫不為所動,正要開口說出自己的全部猜測,手臂忽然被薑淮按了一下。
薑淮朝她搖搖頭,而後又衝她彎了彎眼。
雖然沒有說話,但關禮禮莫名讀懂了他的意思——
放心,交給哥哥。
他不希望禮禮對上薑老太太,尤其是老太太現在對禮禮心生不滿的情況下。
他不希望老太太沖動下說出什麼傷害禮禮的話。
禮禮雖然一直表現得對周圍人的態度可有可無,但這些日子的接觸,他很清楚。
禮禮是個心思比任何人都要敏感的人。
哪怕嘴上不說,但對他們這些親人,她是在意的。
否則薑溯和薑瀅不會那麼輕易被她重新接納,甚至迴護。
他的妹妹,心比任何人都要軟。
而這樣的人,卻也最容易受到傷害。
他不希望她再受到任何來自家人的傷害。
老太太也不可以。
更何況眼下,娃娃的事並不是今天的重點。
他今天的主題,是讓路雪溪離開薑家。
想到這裡,他忽然朝薑老太太緩和了語氣,如同過往的溫煦模樣,輕聲道,
“奶奶,我想和你單獨說兩句話,可以麼?”
薑淮的話鋒轉得太快,不說老太太,其他在場的薑家人都沒能反應過來。
但作為最瞭解這個兒子/孫子的薑禹城和薑老爺子,他們莫名覺得……
兒子/孫子是要放大招了。
而且是專門針對老太太的大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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