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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亞亞這話出口，連薑澄本人都明顯愣了一下。

他第一反應是周亞亞在開什麼玩笑。

他剛剛可是在為她出頭！

結果她卻反過來讓自己跟關禮禮道歉？

他怎麼可能道歉？

他……

薑澄微微恍惚，心裡驀地有種自己好像是做錯了的感覺。

仔細回想，關禮禮剛剛的語氣好像確實不是故意嘲諷周亞亞的聲音。

是他太敏感了。

他應該……跟她道歉。

“你說的對……”

薑澄似是恍悟一般，口中喃喃嘀咕著，隨後扭頭，繃著臉，略顯僵硬地朝著關禮禮開口，

“對不起。”

薑澄這三個字一出，反而是一旁的薑瀚驚住了。

這還是他那個死要面子，渾身上下嘴最硬的那個二堂哥？

要知道之前他為了路雪溪也沒少針對關禮禮。

可後來哪怕認清路雪溪的真面目，在面對把他從娃娃裡放出來的關禮禮時，他寧願送出1%的集團股份都不願意跟關禮禮低頭說什麼道歉的話。

結果，這個周亞亞一句話，他就乖乖道歉了？

這周亞亞是給薑澄下蠱了吧？

薑瀚之前和關禮禮一樣都是待在學校裡，今天也是第一次見這個周亞亞，但他也聽薑溯說過，她很醜。

不止長得醜，家裡也窮，高中畢業，工作也不體面。

典型的要長相沒長相，要家世沒家世。

薑瀚可不覺得薑澄會突然喜歡上一個各方麪條件都這麼糟糕的女生。

果然還是被下蠱了。

他看向關禮禮，表情凝重。

也不知道，關禮禮會不會解蠱……

應該會吧？

不過這麼一來，薑澄另外1%的集團股份大概要保不住了。

作為兄弟，薑瀚知道自己應該表現得憂心一點。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關禮禮在的緣故。

總覺得她對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會有辦法。

所以比起擔心，他現在反而有點想看薑澄清醒後的表情……

嗯，肯定很精彩。

薑瀚自顧自想得出神，關禮禮這個得到道歉的人，卻沒有被道歉後的痛快，反而眉心微蹙，表情略微顯得有些凝重。

她十分肯定。

薑澄這個蠢貨能主動跟她道歉，是因為周亞亞的言靈之力。

可剛才，她在她身上沒有察覺到一絲的靈力波動。

又是這樣。

和當初的係統能量一樣，莫名其妙。

而周亞亞的舉動在關禮禮看來也很迷惑。

與其說她是在維護偶像。

更像是故意當著她這個玄師的面向她展示自己的能力，肆無忌憚地，篤定她不會發現她的問題……

嗬。

這是挑釁。

關禮禮心裡得出結論，看向周亞亞的眼眸微淡。

很好。

周亞亞對上關禮禮的目光，卻是下意識低了低腦袋。

垂眸時，眼神閃過一絲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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