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禮禮對褚景知現在在這方面的敏銳又有了個新的認知。
不過,她雖然在對方身上做了手腳,卻不打算因為她再次毀了今天難得的“約會”。
“如果你不介意,接下來我想申請換個約會內容。”
比如,從買買買變成一起監聽之類的。
褚景知聞言沉默半晌,忽的開口,
“或者我們都弄錯了一件事。”
他說,
“約會的內容從來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在一起。”
哪怕是大眾認知裡的約會三件套,在他看來都隻是可有可無。
他並不覺得能從這些事情上體驗到什麼趣味。
是因為有她在,這些事情才變得不再無聊。
“所以,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他聲音低啞中帶著絲絲冷冽,不算溫柔,卻叫關禮禮心尖微微牽動著。
“好。”她說。
兩人也沒著急離開,而是留在接待室。
關禮禮拿出手機,而後取出另一道符篆貼在手機背面,同時以靈力牽引,不多時,手機上便出現了一個行走中的畫面。
褚景知挑眉。
這是……學院大比上用過的留影符。
沒想到她不止學會了畫法,還學會了用法。
而眼前手機畫面裡顯示的,分明是玉靈的視角。
“你覺得那個玉靈有問題?”
關禮禮點頭,
“她說自己是那人開始幫人仿造贗品後做出來的,但一個靈氣喪失的藝術家,哪怕靠著自身對藝術的執著,能做出成靈的玉器的概率微乎其微,
所以我懷疑,她能夠成靈應該是藉助了外力。”
巧的是,剛剛她用靈光鎖鏈捆住對方的時候,恰好捕捉到了一絲極其微弱的氣息。
是黑霧的氣息。
再想到前不久她意外挖到的妖骨背後極有可能也是黑霧的手筆。
關禮禮不覺得這是巧合。
就是不知道來的這個,和她之前在安市碰見的那個是不是同一個人。
兩人靜靜看著螢幕那邊的玉靈坐上一輛車子,車子一路回到一個類似工作室的地方。
工作室隨意放置著好些玉料和玉器成品。
關禮禮一眼掃過,那些東西都有些眼熟。
待到玉靈穿過工作間,直接走到一處地下室,看清裡面擺著的玉器後,關禮禮杏眸驀地一凜。
在玉靈地下室裡擺著的,俱是各個館藏或名家收藏的玉器珍品。
而且據她所知,這些珍品在被各家收藏後就再沒有在市場流通過。
這個玉靈手裡卻有這麼多的珍品,唯一的大解釋是……這些都是仿造的贗品。
是她那位前主人做的?
亦或是,她做的?
關禮禮這麼想著,就聽玉靈終於開口,卻是喚,
“年先生。”
便見,一道身影自那擺著各家贗品的貨架後緩緩走出。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約莫三十左右的年紀,略顯陰鷙的面容,卻是關禮禮沒有見過的。
就在她思索著玉靈和這男人之間的關係時,就見留影符中的男人,陰鷙的視線忽的從玉靈臉上移向了畫面這頭。
彷彿隔空對望,關禮禮剛要反應,男人已經快速出手。
一團黑霧朝著畫面的方位直直襲來。
關禮禮手機背面的符篆迅速燃燒,與此同時,手機畫面陷入一片黑暗。
隻是一個照面,她放在玉靈身上的那道遮掩了氣息的留影符就被髮現了。
看他出手的方式,可以肯定對方也是那個黑霧組織的人。
而且是比申徒悟還要厲害的人。
那麼問題來了,黑霧組織和玉靈勾結,想做什麼?
為了那些贗品背後的古物?
為了……古物自帶的靈氣?
似是想到什麼,關禮禮眼眸微閃,看向褚景知,忽然唸了個名字,
“薑瀚。”
準確來說,是薑瀚手裡的贔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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