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狼狽，傷心無助，外加剛剛哭過。

湯冰冰也沒說話，沉默的走進電梯。

氣氛尷尬又凝重。

溫爾晚拚命的想要隱藏自己的情緒。

而湯冰冰猜到了。

慕言深攤牌了，不然的話，爾晚怎麼可能會這麼的傷心難過。

“這個班，不想上就别上了，不用勉強自己。”湯冰冰說，“爾晚，我都知道。”

溫爾晚心頭一驚，抬起頭來看著她：“你都知道？”

“我今天打電話約你出來，其實就是想說慕言深和趙璐的事情。”

她更驚訝了：“冰冰，你”

“去我家吧，上什麼鬼的班，”湯冰冰一把握住她的手，“不要硬撐，不要強裝，有情緒就發泄出來，你又沒做錯什麼！”

溫爾晚靜靜的看著湯冰冰。

半晌，她點了點頭：“好。”

…

晚上。

帝景園。

“媽咪怎麼還沒回來啊，爸爸。”

“老爸，你把我們的大寶貝藏到哪裡去了？”

“手機手機，我要給媽咪打視頻！”

“你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啊，你都不在乎你老婆的嗎？”

慕澤景和溫念念你一言我一語的，吵得慕言深頭疼不已。

他本來就身體不舒服，現在更是覺得耳邊嗡嗡的響，頭像是要炸開似的。

溫念念拽著他的衣袖，慕澤景直勾勾的盯著他，非要他給個說法。

慕言深也不知道溫爾晚去哪裡了。

大概，是和夏安好或者湯冰冰待在一起。

她需要朋友的安慰。

有個人能夠陪在她的身邊，懂得她的難過和苦楚，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慕言深不會主動去找溫爾晚的，這樣會讓她認為，他還在乎她。

到時間了，溫爾晚自己會回家的。

既然已經開始傷她的心了，那就傷得徹底一點，不要給了一巴掌，又去給一顆甜棗。

這樣隻會反反覆覆，讓疼痛加倍。

“她有她自己的生活，”慕言深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安靜一點？時間到了，她會回來的。”

溫念念眨眨眼：“爸爸，我們隻是想和媽咪打個視頻電話而已。”

頓了幾秒，溫念念又說道：“爸爸，我覺得你變了。”

慕言深微微揚眉。

在女兒的眼裡，他變了？哪裡變了，什麼變了？怎麼變了？

有這麼明顯嗎？

他和晚晚還是很默契的，在兩個孩子面前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暫時還不想讓離婚影響到孩子們的情緒。

但是這兩個小傢夥一個比一個聰明，似乎察覺到什麼了。

“是嗎？”慕言深將溫念念抱起，坐在腿上，“你說說，爸爸哪裡變了。”

“不關心媽咪了，這是最主要的。”溫念念回答，“而且，你也不粘媽咪了。以前，要是媽咪出去玩兒或者聚餐，你在家裡心神不寧，坐立難安的，最後一定會抓起鑰匙親自去接媽咪回家。”

慕澤景接過了話，繼續往下說道：“沒錯。現在呢？你好像跟沒老婆似的，看著電視，又看看手機，明明很無聊但就是不采取任何行動。我看到了，你每次看手機都沒給大寶貝發訊息。”

慕言深勾了勾唇角。

瞧，愛一個人，自己是知道的，旁人也看得出來。

不愛一個人旁人也看得出來。

隻是，他不是不愛了，是不能愛、不敢愛了啊。

他沒有多少時間了，他要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