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傾顏也不介意,將抱著我臉頰的手鬆開了。
“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並不追求你必須愛我,本來就是我先辜負了你,這一切後果,我願意承擔。”
“什麼?”
當我聽到傾顏說是他辜負我的時候,我有點疑惑,他什麼辜負過我?
該不會還在為從前幾百年前虐我而跟我道歉吧。
不過就在我準備跟傾顏說沒關係的時候,傾顏忽然對我說:
“不過有個東西,我想給你看看。”
說罷轉身進屋,隨後從屋子裡端出一個錦盒。
我看著傾顏打開了這個錦盒,又看著傾顏將錦盒裡的紅布揭開,隻見一根我無比熟悉的金簪,出現在了錦盒裡。
“這不是千年前我爹孃為我攢的嫁妝嗎?”
我問傾顏。
傾顏一笑,搖了搖頭。
“這是定親聘禮。”
傾顏說著,再打開這個錦盒的第二層。
另外一根金簪出現在了第二層的絨布上。
“這才是你的,我幫你把金簪,從雷震天的手裡要回來了。”
我伸手拿過第二層的金簪,有靈氣不斷的從這金簪裡往外溢,果然是我的那根金簪。
“你怎麼拿回來的?”
我問傾顏。
“火靈長老被緝拿歸天,雷震天本來想帶著金簪逃跑,我威脅他說若是不把金簪還給我,我就把他送到仙界,他還沒完全掌握金簪的咒語,便隻能答應我,將金簪還給我了。”
這根金簪,是我千年前的爹孃花了一輩子的心血,才為我攢下的嫁妝,當我再次將這金簪拿在手裡的時候,珍惜的將我的臉貼在了這根金簪上。
“千年前,我們就見過。”
傾顏背過身,繼續對我說道:“千年前,人間戰亂,我父親來人間為官,本想幫助君主平亂,沒想到卻因為修煉功法走火入魔,為家中附近方圓百裡內的百姓惹來了瘟疫。”
“那時你父親是我的私塾先生,也是我父親的朋友,我們兩家交好,便給你我定了親。”
“後來瘟疫傳播,我父親知道惹下大禍,連夜帶我們離開,從此我們就斷了緣分,我回去找過你,可是你已經不在了。”
“直到三百年前,我飛昇之日,又看見了你,我才知道,我們的緣分還在。”
傾顏說著,沉默了一下,然後再緩緩地對我說道:“如果當初我連夜帶你走了,或許我們早就在一起,過完了我們快樂的一生,或許你就不用吃這麼多的苦,或許一切,都改變了。”
“所以事到如今,不管你愛不愛我,不管你答不答應嫁給我,我都會在你需要我的時候在你身旁,我想,這也許就是我這一生的宿命。”
傾顏說完話後,轉身看向了我。
屋外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背上,把他照的溫暖又挺拔。
或許就像是傾顏所說的那樣,如果當初他真的帶我走了,我就不會去仙界,就不會認識隱青淵,也就不會經曆今生這麼多的磨難。
“謝謝你,傾顏。”
“你永遠都是我最珍貴的人。”
我說著,把錦盒裡的那根金簪,放在傾顏的手心裡。
兩人兩簪,傾顏對我抿唇一笑,將我抱進了他的懷裡。
當心被嚴重的炙烤灼傷過後,就很難再癒合如初,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那般,再去愛一個新鮮的人。
我知道傾顏是我最好的選擇。
但是如今傾顏已經不必被我所累,如果要我們繼續成親,像夫妻一樣生活,我卻辦不到。
隱青淵死了,似乎男人兩個字也在我心裡死了,如今的我隻想一個人做我想做的任何事情,安靜且自由的生活。
“報!”
這時一個水軍出現在屋子裡頭。
他一來就給傾顏半跪稟報:“海中有邪鮫趁著大人去往仙界,出來作祟,已經斬殺我們十來萬水軍,還請大人速速回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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