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轉頭看向給我喂血的人時,我才發現,是隱青淵坐在了我的床邊。
此時的隱青淵已經穿上了他的黑袍,滿頭烏黑柔順的柔發就順著肩披散下來,那張白皙的臉可能因為是給我圍了血,顯得比平時更為慘白,將他眼下那顆細微的淚痣,襯托的更為明顯嬌憐。
隱青淵本就身體不太好,他還給我喂血!
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不太想讓隱青淵這麼為我付出,我趕緊的將閉嘴將隱青淵的手從我的唇邊拿開。
隻見隱青淵的手腕處,一道猙獰的刀口,鮮血依舊源源不斷的從他手腕處向外洶湧出來。
“你醒了?”隱青淵問我。
“嗯。”我回答了一句隱青淵,看著他受傷的手有點過意不去,於是趕緊起身下床,想找點紗布為隱青淵將傷口包上。
但就在我起身之時,隱青淵整個身體忽然向著我的身上倒了下來。
我下意識的伸手扶住隱青淵,問隱青淵說:“你沒事吧?”
隻見隱青淵此時神情已經有些疲憊,但他還是抬了下他那雙漂亮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回答我說:“我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
本來是隱青淵照顧我的,現在我好了,隱青淵卻倒下了。
而且看著他此時臉蛋煞白,渾身冰冷的模樣,也不像是裝的。
不過好在隱青淵畢竟是靈蠱,在我好了之後,他手腕上的傷口也在慢慢的癒合。
我扶著隱青淵躺下,看著他那蒼白虛脫的臉,想必我應該吸食了他不少的鮮血,不然他也不會虛弱成這樣。
“謝謝你救我。”
隱青淵為了救我,都不惜把他自己的血給我喝。
想到昨晚我故意說一些傷害他的話,心裡有點過意不去,畢竟在我最危險,生命最後的一刻能救我的,也隻有隱青淵。
聽到我謝他,隱青淵將臉轉了過去,不屑一笑:“哼,也沒什麼好謝的,你要是死了,我身為你的本命蠱,我也會死。”
既然隱青淵不接受我的謝意,我也不好說什麼。
於是問他我有沒有什麼能幫他做的?
“這次是那老東西欺人太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加害於你,等我身體稍微好點,我帶你去滅了這老東西。”
隱青淵說著這話的時候,語氣裡已經充滿了怒火,看來他已經知道是誰對我下蠱了。
“哪個老東西?”我問隱青淵。
隱青淵轉頭看我:“你還記得下馬鎮吧。”
下馬鎮,不就是我和隱青淵看的第一個單子的地方嗎?
而且在我們那天收拾了那個從醫院井裡爬出來的男人之後,我還記得有個長得很恐怖的老太婆,在惡毒的盯著我們看。
而且我昨天晚上中蠱的症狀,跟下馬鎮那個女人一模一樣。
“你說的那個老東西,是我們在下馬鎮看到的那個老太婆嗎?”
“嗯。”
隱青淵回答了我。
“那天你說她在看我們之後,我私下去查了,那個從井裡爬出來的男人,就是那個老太婆的兒子,她在她兒子身上下這麼惡毒的蠱,估計是想複活她兒子,沒想到被我們給攪合了。”
“上次的王順,也是她練的人蠱。”
“她是黔西南這一帶,能力屬於前三內的蠱婆。”
當隱青淵跟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心裡有點擔心了起來。
因為隱青淵說過,蠱的能力,都來源蠱主,厲害的蠱婆,一般都會調教出更厲害的蠱。
雖然隱青淵在我們方圓百裡內沒有對手,可是那老太婆也不是省油的燈,而且作為蠱女,我是半點能力都沒有,如果到時候打起來,誰輸誰贏,還真的說不定。
隱青淵見我擔憂,將他已經擺在臉上的怒氣微微收了些回去,轉眼安慰我說:“你放心吧,隻要我在,我不會讓你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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