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朋友?他配嗎?”唐俏兒冷然勾了勾唇角,心裡卻納罕。
沈驚覺為人矜貴清高,和喜歡湊熱鬨的霍如熙不同,他是最不喜歡出席這種的。
今天怎麼獸心大發,跑來參加珠寶秀了?
嗬,恐怕是和他那個又蠢又壞又粘人的好妹妹有脫不開的關係吧。
沈驚覺款步走到他們面前,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唐俏兒。
“唐小姐,這位先生,你難道不想給我介紹一下嗎?”
“有必要嗎沈總,你們沈氏沒有與珠寶相關的產業,我想你沒什麼機會和安總打交道。”唐俏兒冷淡拒絕,懶得跟他假客套。
沈驚覺薄唇一抿。
雖然在她這裡吃了癟但卻沒打退堂鼓,而是向安燁禮貌地伸出手。
“安先生,幸會。”
“沈總,幸會,沒想到你竟然和唐小姐認識,確實出乎我的意料。”安燁淡定與他握手。
“看來,安先生和唐小姐並不算熟。”
沈驚覺星眸微眯,透出一絲冷冽,“如果二位相熟,就該知道我和唐小姐是什麼關係。”
安燁擰了擰眉,明顯感到男人的手在收力,在較勁。
兩人就像武林高手不動聲色地拚內力似的,再握一會兒估計吊燈啊玻璃窗啊統統都要碎掉了。
沈驚覺也不知自己怎麼了,他不是這麼幼稚,這麼焦躁的人。
可眼見唐俏兒和别的男人關係親近,他就莫名的心悶欲炸,想把她身邊那些花花草草全都剷除徹底!
自己變得越來越奇怪,跟個被拋棄的怨婦一樣。
向來禁慾克己的他,面對唐俏兒,就控製不了自己。
唐俏兒聽了這話,一股躁火就躥上心肺,冷嘲笑道:“確實有些關係,老死不相往來的關係。”
“唐俏兒。”沈驚覺呼吸驟窒,嗓音都暗啞了。
“什麼時候,前夫這種生物也配拿出來攀關係了?合格的前任就該像死一樣安靜,這話,沈總難道沒聽過嗎?”
前夫?!
安燁猛然一震,沒想到Alexa已經結婚了!
身為她多年的朋友,他完全都沒聽說過這件事,嫁給這個男人,為什麼?
Alexa完美如女神,明明有更好的選擇。為什麼要嫁給一個開醋廠的?
“沈總,你給我找不痛快可以,畢竟我看到你的瞬間就已經夠不爽的了,不怕再雪上加霜。
可安總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不希望你給他尋不痛快。”
唐俏兒秀眉一壓,“如果,你這個前夫還要點兒臉面的話。”
沈驚覺輪廓下頜線緊繃,心口像被利刺紮穿,骨節分明的手指用力扣進被汗水濡濕的掌心。
唐俏兒是個人就要維護,是個人就要幫著說話,跟他拉對立面。
而他這個曾經被她深愛一場的前夫,似乎隻配埋在土裡。
“大秀要開始了,沈總還不去陪你的妹妹嗎?小姑娘找不到你該著急了。”
唐俏兒不再理睬僵在原地的沈驚覺,準備與安燁離開。
男人心慌意亂,大手迅猛地拽住她的手臂,五指深切地縮緊。
“嘿,既然離婚了,你們已沒有任何關係,請你尊重唐小姐!”
安燁剛要阻止,卻被唐俏兒抬手攔下。
“Vincent,前面還等著你去致辭,你去前面忙吧,我這裡沒事。”
“可是……”
“放心,婚都離了,他還能拿我怎樣呢。”
沈驚覺心窩裡最柔軟的肉像被她生生挖走了似的,痛得他深瞳一縮,下意識將她拽得更死。
安燁深諳這是他們前夫妻之間的曆史遺留問題,外人不便插手,且他的場子自信沒人敢鬨事,便隻能先行離開。
走廊很靜謐。
沈驚覺聽見自己心跳悶重的聲音,用力屏住呼吸,卻無濟於事。
“放手。”唐俏兒咬牙掙紮,美眸冷酷無情。
“我明白你說的妹妹是誰,是霍昭昭,對嗎?”
沈驚覺急得心口似燒,用力一拉。
她柔軟的身段驟然貼上他漂亮強悍的腰身,喘息相聞。
“嗬,我沒指名沒道姓的,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霍小姐?”
唐俏兒戲謔至極的目光刺紅了他的眼睛,“看來二哥哥心裡是有霍妹妹啊,否則你豈會如此敏感,我提起妹妹你想到的不是沈白露和沈初露,而是霍小姐呢?”
二哥哥。
她偏要學著霍昭昭的話來膈應他。
沈驚覺扯唇苦笑。
女人啊,沒理都要辯三分,有理更是不饒人。
但他與其憤怒,更多的是好奇,好奇他現在在她眼裡到底是怎樣的地位。
於是,他低啞著問:“唐俏兒……你……是吃醋了嗎?”
“哈哈……”
唐俏兒忍不住笑出了聲音,搖了搖頭,“沈驚覺,你腦子灌鉛了還是勾芡了,你怎麼好意思問我這個問題的?
當初我做你妻子的時候,你跟金恩柔糾纏不清,聖誕節跑去M國跟她看亮燈儀式,又為她打造獨一無二的珠寶,你那麼殘忍地對我,我都沒醋過。
現在離婚了,你還有臉問我吃沒吃醋?你是要把寡廉鮮恥貫徹到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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