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唐俏兒離婚後,他的作息也亂了,菸酒全來了,再也沒人勸他少喝一點,少抽一點了。
“俏俏……俏俏……”霍如熙閉目撕扯黑襯衫的胸襟,口中胡亂叫著唐俏兒的小名。
沈驚覺神思回籠,長指彈煙,抬起長腿用皮鞋尖踢了踢他耷拉下來的手臂。
“閉嘴,再叫她也不會跟你。”
還嫌不足,又補刀,“再說,俏俏,也是你叫的?”
突然,包廂的門霍地被推開,韓羨氣喘籲籲,扶著門框站在門口。
“手瘸了?不知道敲門?”沈驚覺將菸頭碾滅,涼涼啟唇。
“沈、沈總!我……我剛才……看到少夫人了!”韓羨急得滿臉是汗。
“什麼?”沈驚覺猛地起身,“在哪兒?!”
“沈、沈總,我說完您一定要向我保證,别衝動,别生氣……”
“囉嗦!”
韓羨喉嚨用力滾了滾,“我剛才看到……少夫人推開了一間包廂的門,然後、然後被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抱了進去……”
沈驚覺腦中嗡地爆開一聲驚雷,霎時星眸通紅,“哪個包間?帶路!”
……
醒酒藥很快買了回來。
謝晉寰從秘書手中接過藥瓶,親自喂唐俏兒喝下,又體貼地準備了溫水給她漱口。
秘書在旁邊都看傻眼了。
他們謝總平時手黑心冷,笑裡藏刀的,這麼多年都沒女人近得了他的身,這位小姐什麼來頭,竟然能讓他們老大如此關懷備至,親自服侍。
難道……謝總看上她了?
嘖嘖,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估計這美人兒也過不了謝總這關。
“好點兒了嗎?”謝晉寰見她臉頰紅潮褪去了些,溫聲問。
唐俏兒伸手撫住胸口,視線漸漸聚焦,可胃裡仍然翻江倒海的,有些想吐。
“酒大傷身,以後還是要少喝一點。”謝晉寰語調關切,再次端起玻璃杯,想喂她喝水。
剛剛發生了什麼,唐俏兒記不清了,但她看得出這男人對她沒有惡意。
而且長得……挺帥啊。
雅人深致,風度翩翩,一副金絲眼鏡更給這張精緻的面靨憑添了幾分儒雅清貴。
“先生……你……有點兒眼熟啊。”唐俏兒揉了揉跳著的太陽穴。
謝晉寰深潭般的瑞鳳眸微眯,她果然忘記他了啊。
包廂的門突然在一聲重響後敞開!
沈驚覺如一把劈開幽昧的利刃,勢不可擋地長驅直入。
謝晉寰霎時臉色一沉,鏡片閃過寒芒。
“謝總,是沈氏集團的沈總!”秘書在旁低聲提醒,神情驚愕。
“讓他出去。”謝晉寰揚了揚下頜,多一句廢話都不說。
秘書點頭,忙快步走到沈驚覺面前,“沈總,請您馬上……”
話音未落,滿身怒氣的男人已撞開了秘書,大步流星地走到唐俏兒面前,冰山般凜冽偉岸的身軀投下的暗影將她吞噬,劍眉星目如覆寒霜。
唐俏兒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像個孩子似地揉了揉惺忪醉眼,茫然掀眸。
下一秒,她不禁愕住,“沈……驚覺?你怎麼會……”
“跟我走。”
沈驚覺強忍噴薄而出的怒火,也沒有多餘廢話,拽起她纖細的胳膊向上一帶,旋即她軟綿綿的腰身就貼進他懷裡。
他此刻的憤怒,用鋪天蓋地,驚濤駭浪來形容,毫不為過。
這女人白天搶了他的項目,晚上就迫不及待找野男人尋歡作樂了?
還是個斯文敗類,衣冠禽獸小白臉!
她到底有沒有半分良心!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你算哪位?!”
唐俏兒酒醒大半,掙紮著欲擺脫桎梏,“放開啊!你是狗嗎走哪兒跟哪兒?我誰要跟你走啊?!”
“唐俏兒,别挑戰我的耐心!”沈驚覺齒關緊扣,五指收緊,青筋繃得駭人。
謝晉寰暗眸一沉,突然拽住了唐俏兒的另一隻手腕。
唐俏兒被夾在中間,兩方拉扯,隻覺兩條手臂都好痛,真的要原地裂開了!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唐小姐不願意跟你走。強人所難,算什麼正人君子?”謝晉寰蒼白唇角勾出寒意。
“我跟她之間的關係,輪不到你個外人置喙!”沈驚覺額角青筋暴跳。
謝晉寰扶了下眼鏡,目光沉熾,“我是外人,你又算唐小姐什麼人?”
兩人四目相對,異口同聲。
沈驚覺:“丈夫!”
唐俏兒:“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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