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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司白臉色有些沉峻,毫不留情的拍掉了男人的手。
清脆的聲音,在夜色中十分清晰。
而痛感則讓男人迅速清醒。
那雙佈滿了世間滄桑的眼睛裡,多了幾分審閱,靜靜地看著薄司白。
半晌,語氣吊兒郎當的開口,“你就是我的兒子啊,和你媽長得真像啊!”
沒錯!
這就是軒轅家的少主,薄司白的親生父親。
可和軒轅家接觸這麼長時間,這還是他第一次出現在薄司白和宋如唸的視線中。
即便上次開記者會,他都未曾出現過。
據說,當時他也是去喝酒了……
“如果連男女都分不清楚,那這雙眼睛還是捐給有需要的人比較好。”薄司白冷冷開口道。
“乾嘛這麼冷漠,認錯了又不犯法,誰讓你眉眼間和你母親有五分相似呢,我又喝了酒,認錯也很正常。”薄父開口道。
可薄司白的態度仍舊寡淡冷冽,“也真是難為你,時隔二十多年還能記得我母親的眉眼長什麼樣子。”
“我很愛她,遠比你想象中要愛。”薄父回答。
“愛她就是眼睜睜看著她被趕出京都,懷著我艱難求生?
愛她就是這些年不聞不問,甚至沒想過去追尋我的蹤跡?
愛她就是整日酗酒,唯一那點小聰明,還用在了逼迫我回軒轅家上?”
每說一個字,薄司白的眼神就冷上一份。
到最後,幾乎已經刻入骨髓裡的恨意,滔天席捲而來。
四面八方,無處可躲。
薄父很是詫異,“你知道我逼你回京都了?”
“我接管了軒轅家的公司,底下當然會有人來刻意巴結我,想聽到一些投誠的小報告,再容易不過。”薄司白回答。
宋如念聽得雲裡霧裡。
她伸手拽了拽薄司白的衣角,“等一下司白,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薄父逼你回的京都嗎?”
不是因為她認祖歸宗,所以薄司白才跟著來的京都嗎?
她怎麼聽不懂了呢。
“我最終回京都的確是因為你,但在此之前,他三番兩次,想要逼迫我回京都。”薄司白回答。
“我哪有三番兩次,”薄父覺得冤枉,“我隻是借用軒轅家的名義,在你生日的時候送了個生日禮物,上面署名軒轅司白,希望你别忘記了自己姓什麼而已。”
其他時候,哪有逼迫!
薄司白的眼神愈發的冷,“你確定沒有嗎,可你對我不聞不問,即便星星生病差點死掉的時候也無動於衷時,不算是逼迫嗎?”
這樣不聞不問的逼迫,讓人寒心!
“我當然想幫你,可是上面還有你爺爺,我怎麼能幫到你?”薄父開口道。
薄司白一口接下,“所以,當年我母親被逼迫離開京都,你幫不到她,時隔二十多年,我有難時,你同樣幫不到我。
那麼,你又憑什麼對她念念不忘呢?”
不覺得可笑嗎!
薄父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因為,他無話可說。
“你對我母親的愛,壓根不值錢。”薄司白吐出一口氣,給出了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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