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溪想說:不用,我自有打算。
實際上,他連這句話都不用說。
有人自高空飛來,沒禦劍,速度卻也極快,轉眼就落在三人面前。他也不看别人,徑自走向魚盈盈。垂首一看,小姑娘精神不差,身上也沒什麼大傷,獨獨腦袋上糊了一塊泥巴似的傷藥,不過嘛……若他再晚來一步,隻怕底下的傷口都要癒合了。
魚盈盈本還挺活潑雀躍的,一見這人,忽然就成了鵪鶉。她蔫頭耷腦地喊人:“師尊。”
丁點大的傷口,在徐風玉眼裡都是很值得心疼的,他抬手揉一揉魚盈盈的腦袋,施下法術,將小徒弟的傷抹去。眉目間,滿滿噹噹的都是憐惜,他也沒想别的,就道:“盈盈這回做得很好,走罷,我先帶你回浮台上去。”
說完,輕輕握住魚盈盈的手,轉身要走。
閻昭:……
對著血池想吐,對著這活生生的人,她竟然也有些犯噁心。不行了,趕緊哢嚓哢嚓嚼薄荷糖。
當著秦雲溪和李湛的面,魚盈盈不自在起來。也不知怎的,她下意識想把師尊的手給甩開——幸好李湛及時開口,也幸好她還是猶豫了一瞬,這才沒鬨騰起來。
就見李湛一閃身,膽大包天地攔在徐風玉面前,一拱手、一鞠躬,不卑不亢道:“徐師叔請留步。我與魚師妹和那邊的秦師弟一起尋到了一支洞簫。此物來曆不明,又莫名出現在山中,恐與妖獸發狂有關。還請師叔詳查。”
閻昭心裡“咯噔”一下。
魚盈盈眼前一亮,趕緊接話:“是啊,師尊!那東西好奇怪,我們一把它拿到手,妖獸就都安靜了。”
這就是胡扯了,魚盈盈當然沒看到妖獸潰散的場面。但她膽子夠大、嘴巴夠快,也足夠相信秦雲溪那位神秘的“劍仙”師父,於是嘴皮子上下一碰,竟還真言中了真相。
徐風玉沒有理由拒絕,他停下腳步,問:“簫在何處?”
他想:盈盈是這群監察中應變最快的,李湛麼,修為最好,這兩個人取到關鍵之物的可能性都挺大。至於那個什麼秦師弟,不知他們為何要幫襯他?難道盈盈還想著要我給她收個師弟?
如是想著,不自覺地把秦雲溪看低了幾分。
想不到偏偏是那個姓秦的上前一步,朗聲道:“見過仙尊,簫在我這裡。”
在場兩名少年,李湛已經夠高了,幾乎與徐風玉一般身高。這秦家小兒比之上次見面,竟也變高了不少——簡單說來,就是他用鼻孔看人的那套,在這兩人中間很行不通。他淺吃一個小癟,明明也沒什麼大事,還是沉下了臉,道:“呈上來。”
若說閻昭剛剛還在吃瓜,現在就是全面戒備的狀態了。這可是她的絕聲!被某隻魔界的狗碰過已經足夠糟心,現在還要被修仙界的狗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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