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回到救援營地,東方天空已經微微發白。
王堅和其他南宋人一樣,進不去救援營地,然而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是,他能看見整棟救援營地,以及屋內的情形。
陳渭給他搬了一張躺椅在門口,又打好了洗臉水。
還有一件奇怪的事,謝枕山也進不去屋子,後來發現,是因為他手裡抱著王堅的那個水囊。
陳渭想了想:“會不會是因為水囊不是現代物品?”
他返回屋裡,找了一個大號的礦泉水瓶。
謝枕山和陳渭小心翼翼將水囊裡的水倒進礦泉水瓶,透明的塑料瓶裝進了液體的隕石,頓時像被開了光,在夜色中綻放出七彩琉璃色,活像一瓶通了電的霓虹燈。
然而,礦泉水瓶依然不能進入屋內。
傅輕舟搖搖頭:“不純。”
他的意思是,瓶子裡的隕石並不純淨,它“寄生”在一片南宋的井水裡。
謝枕山困惑道:“我記得魏大校說過,隻有生物才進不來。按理說,水這種無機物,應該像空氣一樣進出無礙。”
陳渭盯著瓶子:“也就是說,這瓶水的性質已經發生變化了。”
因為隕石“寄生”其中,它很可能不再是普通的水了。
如此一來,想把隕石拿進屋,就必須把它從井水裡拿出來。
怎樣把液態的隕石從水裡拿出來?
三個人都沒了主意。
王堅半躺在竹製的躺椅上,他側過身來,吹著屋裡立櫃空調噴出的絲絲冷風。
“找個人,喝掉它。”他淡淡地說,“再殺死那個人。”
陳渭立即高聲道:“不可以!”
王堅看了他一眼:“韃子也不行嗎?”
陳渭不吭聲。
王堅哼了一聲:“食古不化。”
陳渭都被他氣樂了:“你這個古人,好意思說我食古不化?”
謝枕山卻站起身:“我去弄頭野獸。”
他說完,換上盤古服,拿了刀就離開了。
二十分鐘後,謝枕山拎著一隻半大不小的野豬回來。那頭野豬似乎還沒成年,被謝枕山老老實實拎在手上,一動也不敢動。
陳渭拿著那瓶水,走到謝枕山跟前,謝枕山則用手抓著野豬的脖子,強迫它張開嘴。
誰知就在這時,野豬忽然拚命掙紮起來!
它那不要命的瘋狂樣子,就像寧可被謝枕山一刀宰了,也不肯喝一口陳渭手裡的水。
試了兩次都失敗了,陳渭皺眉道:“不行,灌不進去。”
謝枕山想了想:“麻醉試試?”
“麻醉之後沒有吞嚥功能。”
“乾脆用注射的?”
倆人又找來針管,打算強行把隕石注射進野豬體內。
誰知針頭剛剛插進去,都還沒推進,那頭野豬就嗷的一聲,斷了氣。
謝枕山隻好扔掉手裡的野豬崽子,搖搖頭:“野獸不行。用牲畜吧,溫順一些。”
王堅在一旁忽然道:“牲畜更不可能,它們靈得很,能從你們的表情判斷出後果。野豬尚且如此抗命,遑論騾馬。”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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