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一愣，呆呆道：“啊，是這樣嗎？”

風瑕恬抽了抽嘴角：“對的呢，你嘴角都開始吐白沫了。你堅持住……啊啊啊啊！清汐，你先慢下來，等顧師兄吐了先。你别飛太快了，顧師兄暈舟了。”

顧清汐轉頭一看，還真看到顧知已經臉色發青，嘴角冒出白沫了。

顧清汐急忙放慢速度，然後一臉疑惑。作為一名劍修，居然會暈舟？劍修不都是禦劍飛行為主，都飛得很快嗎，怎麼可能暈舟？

“坐飛舟飛和自己禦劍飛，是兩回事好嗎？”風瑕恬看到顧清汐一臉茫然，抽著嘴角解釋。

顧清汐一想，好像也對。在小世界的時候，開車的人不暈車不代表這人坐别人的車也不暈車。確實是兩回事。

“那顧師兄你來駕駛飛舟。”顧清汐對顧知說道。

顧知很快就緩了過來，點了點頭。然後等他熟悉了這艘飛舟後，愛不釋手起來，接著他就開始飆舟了。他愛上了這種風馳電掣的感覺！

顧清汐看著原本一板一眼的顧知眉間居然有些一絲興奮，心中感歎，男人啊，似乎都喜歡飆車（舟），而且是豪車（舟）。

風瑕恬翻了個白眼，隻覺得顧清汐又帶壞了一個。

風瑕恬的眼神移到了顧清汐的身上，發現顧清汐臉色有些凝重的盤腿坐著，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嚴重的事情。

“清汐，怎麼了？”風瑕恬湊到顧清汐身邊，低聲問道，“從剛才起你就有點不對勁。”

顧清汐抬頭望天，忽然問道：“瑕恬，你有沒有覺得天道非常討厭魔族？”

風瑕恬點頭：“對，天道對人族最為偏愛，不待見妖族，而魔族，更不被他待見。我就沒聽說過超過一隻手的魔族飛昇成功的。”

顧清汐微微點頭，不再說話。風瑕恬疑惑：“你到底想說什麼？”

顧清汐輕輕搖頭：“其實也沒什麼。我隻是覺得，如果這個世界真的被魔族所占領，天道恐怕會直接放棄這個世界。哪怕那個時候人類還沒有完全滅絕，天道也會置之不理了。”

“為什麼？”風瑕恬聽到顧清汐這個猜測，驚愕的睜大了眼。

顧清汐沉默了下，道：“因為，人類已經無力迴天。世界已經成為廢土，已經沒有了意義。”

顧清汐心中的猜測是，這個世界如果真的被魔族所全部占領，侵蝕，那麼天道會放棄這個世界，而不是簡單的降為中世界或者小世界了。天道會讓這個世界慢慢的消亡。

而新的世界，會誕生。

新的世界，也許是從一個意識的誕生開始，也許是一本書衍生出來的世界，更或許，會是天道的創造。

顧清汐想到此，心中忽然猛的一驚。

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認知？這種不可思議的認知。彷彿潛藏於她的腦海中一般，現在來到這個世界後，才慢慢的浮出水面。

顧清汐看向風瑕恬，忽然語氣認真的問風瑕恬：“瑕恬，我是誰？”

風瑕恬有些訝異，但是很快他笑了，他道：“你當然是顧清汐啊，是和我天下第一好的顧清汐，也是清月天尊。”

顧清汐也笑了，但是她很快抬頭看向蒼穹。

她是顧清汐，是下界的清月天尊。

但是她總覺得，她似乎還有别的身份……

是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