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空無人,隻有最上方的寶座上,端坐著道朦朦朧朧的身影。
“主上,屬下幸不辱命,帶回了這枚血魔藤藤種。”男子跪在大殿中間,將血魔藤藤種高高的舉過頭頂,用無比虔誠的聲音說道。
“做的很好。”寶座上的男子說道。
低沉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迴盪,卻是更加的縹緲虛無,聽不出究竟是誰。
隨後,瓶丹藥輕飄飄的飛到男子面前。
“多謝主上恩賜,屬下必定赴湯蹈火,以謝主上栽培之恩。”男子接過丹藥,重重的磕頭謝恩。
雖然聲音依舊斷斷續續,但顧清汐卻分明聽出絲哭腔。
她不由有點好奇:此人既然能參與血魔藤的圍剿,修為再弱都應該到達大乘初期才對,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丹藥,能讓他激動成這樣?
“去吧,後面的事你知道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了。”寶座上,那道朦朧的身影擺了擺手,消失不見。
“是,主上。”男子這才帶著無儘的感激,恭敬的站起身來。
隨後,顧清汐就見他穿過狹長的通道,來到側的偏殿,以靈泉加上自身靈力,沒日沒夜的滋養血魔藤。
待血魔藤終於發芽生根,便迫不及待的逼它立下主仆契約。
可是他全然沒有發現,就在天地之契成立的刹那,血魔藤分出縷神識,在妖植血脈最深處打下道烙印。
最初顧清汐還不知道血魔藤的用意,直到看見他趁其不備,從背後刺穿那名男子的心脈,刹那間斷其生機。
自己卻藉著那道神識烙印逃過法則嚴懲,保住線生機。
她才反應過來,這株血魔藤是何等的狡猾,何等的隱忍。
也就是在這刻,她終於看清了那名男子滿是驚恐和不甘的面容。
俞健柏!原來是他。
就像此前預想的那樣,顧清汐和俞健柏隻有過面之緣,但在那之前,她卻不止次聽說過他的大名。
這倒不是因為此人的實力有多麼強橫,事實上,以他大乘初期的修為,在強者如雲的上古時代根本就算不了什麼,甚至很容易就泯然眾矣。
俞健柏之所以出名,其實是因為他坎坷卻又離奇的修煉之道。
當時的俞家,是天元大陸威震方的名門望族,幾乎每代都有人晉升大乘,後輩也儘皆天資不凡,修為最弱的都能達到化神之境。
唯有俞健柏這個家主之子是個例外,剛剛出生,他就測出是四係靈根。
這樣的資質,即便放在尋常百姓中,都是廢材中的廢材,更何況俞家這種傳承久遠的修真世家。
如果他隻是俞家個尋常後人也就罷了,廢材就廢材,反正家族人丁興旺,也沒人會留意到他。..
可他偏偏是家主之子,訊息傳揚出去,不知道多少人為之歎息,又有多少人幸災樂禍,等著看俞家的笑話。
俞健柏,便是在這樣的歎息和譏笑中長大。
因為資質實在太差的緣故,他苦苦修煉了三十年,都未能築基成功。
儘管礙於他家主之子的身份,當著面沒人敢說什麼,但背地裡卻少不了奚落和譏諷,甚至不少俞家族人都視他為恥辱,羞於在外人面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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