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了不來了。”陸安君終於神魂歸位,搖搖晃晃的站起身,連連擺手說道。
接連三次慘遭敗北也就罷了,連次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還來什麼來?
他隻是眼神不好使,又不是腦子不好使,才不會傻乎乎的繼續找虐。
“師弟,傷勢要不要緊?”蕭芳青來到身邊,擔心的問道。
“這算什麼傷勢,連皮外傷都不是,有什麼好擔心的,師姐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陸安君擺了擺手,不以為然的說道。
輸成這樣本來就夠丟臉的了,再讓師姐這問,更感覺他多弱雞似的。
怎麼說他也是峰之主,就算再怎麼淡泊超脫,該要的面子還是得要的嘛。
蕭芳青搖了搖頭,也沒多說什麼,隻是遞了條手絹過去。
“乾什麼?”陸安君問道。
“先把鼻血擦擦吧。”蕭芳青說道。
“呃……”陸安君這才發現,兩股熱流正緩緩的湧出鼻孔——剛才那記隕星天降,砸得還真是不輕啊。
“蕭師姐,你說,清汐師妹真的用得著我們來保護嗎?”陸安君仰頭望天,掩飾著內心的尷尬,問蕭芳青道。
語氣前所未的蕭瑟,迷茫。
這不是廢話嗎?蕭芳青深深的看了他眼。
本來還在慶幸,幸好顧清汐今天遇上了清師叔祖,不然對上杜九齡必定凶多吉少。現在她才知道,自己完全小看了顧清汐。
儘管陸安君剛才是將修為壓製到了合體初期,但不要忘了,與他交手的人也不是顧清汐,而是蘇靈霜。
那些靈符若是由顧清汐親手施展,威力又該大到何種地步?
憑藉著這樣的靈符,再加上同樣不弱的劍技和陣法,就算她敵不過杜九齡,想要全身而退也輕而易舉。
若是時機把握得當,杜九齡又大意輕敵的話,沒準還會在她手下狠狠栽個跟頭,她又哪需要清師叔祖出手相助?
“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吧,杜師叔若是就此罷手還好,若是還不死心,吃了苦頭也怨不到我們的頭上。”陸安君也想到這點,不等蕭芳青開口,又接著說道。
“清汐師妹,既然你有如此符術,那我們也放心了。”蕭芳青欣慰的對顧清汐說道,領著幾個師弟離開院子。
顧清汐倒是沒有想到,隻靠幾張靈符,就輕意讓陸安君和蕭芳青改變了主意。目送兩人離去,心情下子輕鬆下來。
“清汐師姐,原來你的符術也這麼厲害啊!”蘇靈霜這才回過神來,臉崇拜的看著顧清汐。
“看你剛才祭用靈符的手法,應該天賦不錯,乾脆我現在就教你符術吧。”顧清汐說道。
雖然她這些靈符在煉製之時就儘量對祭用之法作了簡化,但對天資悟性也不是全無要求。
從蘇靈霜剛才的出手速度來看,天賦的確非常不錯,所以她也沒必要耽擱時間了。
“好啊好啊。”蘇靈霜欣喜不已,像小雞琢米樣的連連點頭。
“來吧,我們從天火符開始。”顧清汐來到石桌旁邊,拿出符筆符紙和妖獸血。
“天火符,我聽說那好像是品靈符吧,開始就學這麼深奧的符術嗎?”蘇靈霜遲疑著說道。
“你和别人不樣,以前走了太多彎路,如今修為又太高,若是像尋常修士那樣從入門開始學,也不知道哪天才能學會與修為相匹的符術。”顧清汐解釋道。
“可是我以前都沒有學過像樣的符術,會不會有危險,該不會死人吧?”蘇靈霜說道。
畢竟剛剛見過陸安君的慘狀,她有這樣的擔心也是很正常的事。
“修真之道怎麼可能沒有危險,真正的強者,又有哪個不是曆經凶險?
如果你連這都怕的話,還不如早點回西水城,找個合適的人嫁過去,相夫教子算了。”顧清汐嚴厲的說道。
虧蘇靈霜還是修真界身殘誌堅自學成材的典範,居然問出這種愚蠢的問題,居然擔心死人。
開什麼玩笑,她教了那麼多徒弟,有幾個死的,又有誰是因為修煉中出意外死的?
邊說,她邊隨手煉了張天火符扔到桌上。
“清汐姐姐我錯了,我這就開始學。”聽顧清汐這麼說,蘇靈霜大感慚愧,但同時也激起了鬥誌。
拋開內心的不安,她拿出符筆符紙,學著顧清汐那張天火符畫了起來。
“唉,果然是少不更事,别人說什麼她都信啊。”魂鏡空間裡,萬靈看著外面那個和自己同姓的小姑娘,搖搖頭聲歎息。
目光也變得悠遠蒼涼,似乎回憶起什麼很不好的往事。
“怎麼了?”秦蒼源莫名其妙的問道。
“當年姥姥也是這樣教他們,這樣跟他們說的。”菜菜解釋道。
“什麼意思?”秦蒼源更是頭霧水。
“意思就是說,這個蘇靈霜要慘了,要悲劇了。”雅風說道。
“有多慘,不會真要死人吧?”秦蒼源問道。
“那倒不會。”萬靈又搖了搖頭,字句的說道:“隻會,生不如死。”
話音才落,外面就傳來陣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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