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有個不嫌棄我的姑娘嫁了我，還生了孩子……結果病死了。當時為了治病的外債，也為了養孩子，所以才畫臟畫兒。”

“前不久晉王妃找上門來，給了我一大筆錢，夠我下半輩子生活並給兒子供書教學。我隻想著乾完這票就回鄉去，好好地讓兒子啟蒙唸書……我不容易，夫人就可憐可憐我吧！”

沐青婈冷笑：“我可憐你，誰可憐我？給你兩條路，一，按我的意思畫，我保你平安，二，讓我弄死你的孩子，再弄死你！”

孫大春身子一抖，就算是傻的，也聽得出她想報複晉王妃了！

“少夫人……那可是晉王妃啊……雖然晉王沒被立為太子，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儲君。現在皇上病重，朝政全都交給了他打理。很快……晉王就是皇帝了！而王妃，會是國母！會是皇後！”

“嗬，皇後？”沐青婈嘲諷，“幾天前你也看到了，一個王妃，卻被側妃壓著打，還皇後呢？做夢去！”

孫大春垂頭不語。

“你照我的意思來，我還能保你們父子一命！否則，你就去死好了！”沐青婈說著，便把那個孩子往如水懷裡一塞。“帶走！”

如水立刻接過，抱著就出門。

孫大春知道逃不了。而且，晉王妃也就是名頭好聽，現在她的處境還不如沐青婈呢！

再說，若自己臨陣逃脫，晉王妃知道暴露了，一定會殺了他滅口的。

如此想著，孫大春便是心中一凜，剛剛還害怕和想脫身，但現在，明白到自己根本就脫不了身，隻能硬著頭皮上。

如水抱著孩子出了屋，沐青婈和冬兒在屋子裡呆了小半個時辰，這才轉身離開。

……

孫大春乖乖地畫畫，沐青婈主仆離開，讓興兒呆在這裡監督著他。

主仆三人上了馬車，如水懷裡還抱著那一個嬰兒。

冬兒瞪了那個臟兮兮的孩子一眼，一臉的厭惡：“三奶奶，這個孩子怎麼辦？”

沐青婈道：“先養著吧！我的事情結束了，再還給他就好。”

冬兒抿了抿唇：“晉王妃太陰險了，居然想出這種齷齪的手段。咱們就比她更陰險，不如把她畫到畫上，然後釋出的滿京城都是。”

“不妥。”沐青婈子淡淡地說，“那樣的話，她名聲不好聽了，但也會成為被害者，畢竟誰會把自己畫到春工上去？到時反顯得她是無辜被陷害的。她如何對我，我就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好了。”

……

三天之後，就是孫大春交畫的時間。

羅嬤嬤趁著天色微暗，悄悄地溜進了孫大春的院子。

孫大春走出來，羅嬤嬤隻見孫大春一臉的疲色，眼圈烏黑，萎靡不振的模樣。

羅嬤嬤一怔，接著便在心裡呸了一聲。

“喲，孫畫師是不是畫畫太用功，消耗得太多了？”

孫大春臉上一僵，嗬嗬兩聲，就晉王妃那張嚴厲得像天下欠她五百萬兩的死人臉，還要畫成那模樣，對人的精神打擊的確是太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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