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永玥郡主笑了笑。

沐青婈垂著眸，嗤笑兩聲。

早有小丫鬟搬來好些椅子，眾人一一落座。

白醫正和二位太醫正又給宋榮把脈，檢視他後腦那個紅點兒，然後商量著宋榮的病情。

過了小半個時辰，桃香終於回來了：“夫人，城北的雞販和羊販全都帶回來了，正候在外頭呢。”

“好。”尹氏笑了一下，回頭對白醫正道：“辛苦醫正了，這裡擁擠，請移步前面的西次間。”

“好。”白醫正點頭。

於是一行人出了西廂房，來到了九方軒的西次間。

尹氏冷掃了沐青婈一眼：“帶進來！”

“是。”桃香轉身，接著就引著七八人上前。

這七八人都是賣雞和賣羊的商販，個個穿得又臟又亂，而且，他們又是殺雞又是殺羊的，一身腥臭味，混集在市場裡可能聞不出來，但來到他們這樣的香閨之中，這種腥臭味特别明顯和刺鼻。

尹氏和沐雙雙等人不由捂著鼻子，用手扇了扇。

那些雞販和羊販也是有些嚇著了，“參見各位老爺夫人。”

“起吧！”尹氏掃了他們一眼，“最近，你們誰家天天賣七個雞內金，十個黑羊甲的？”

那些商販一怔，接著便有三人走出來，隻見兩名是四五十歲的大娘，和一個將近六十的黑衣老爺子。

胖大娘道：“回夫人，我是賣雞的，因著很多小婦人不會殺雞，所以我們都有殺好了再賣的雞。”

“這幾天吧，我沒有天天賣七個雞內金。但卻賣了兩天。因為雞內金都是自己曬乾賣到藥鋪的，突然有人來買新鮮的，而且還是七個，所以記憶猶新。”

那個瘦婦人連忙點頭：“我是賣了四五天吧，天天一早就有人來買，也是七個。”

黑衣老爺子道：“城北就三家賣羊的，最近很奇怪，天天有個姑娘來買羊甲，而且還得指定是黑羊的才行。這些羊蹄甲都是扔掉的東西，卻有人花十文錢買，嘿嘿，簡直是白撿的錢啊！”

尹氏眼裡滿滿都是嘲諷，證人都有了！

宋老爺很擔憂，想說什麼，但看到永玥郡主和宋文易這兩個受害者在此，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們去認認，瞧是不是她來你們那買東西！或是她身後的兩個丫鬟。”尹氏的下巴抬了抬，卻是指向站在右側的沐青婈。

那些商販全都望向沐青婈，當看清沐青婈的長相，俱是倒抽一口氣，這是哪來的仙女？這般美豔。

尹氏唇角斜挑：“可認出她來了？就是她……不，她現在身子不便，而且還是個主子，如何會親自辦這些事兒。定是她身邊的兩個丫頭，如水和若柳，你們站出來，讓他們好好認認。”

如水和若柳眼底掠過嘲諷，走了出來。

那三個商販瞪大雙眼，打量著如水和若柳，隻見一個親切的小圓臉兒，一個是明麗的鵝蛋臉。

三人看了一會，接著搖了搖頭，那瘦婦人道：“不是她們。”

黑衣老頭也點頭：“到我處買東西的，也不是她們。”

“是啊，根本不是她們。”胖婦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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