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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

不知過了多久。

夜辰也沒有放開鳳卿卿。

“阿辰，我腿麻了……”不是說一會嗎？這都過了多少個一會兒了……

夜辰失笑，這才鬆開了鳳卿卿。

月色之下，夜辰雙瞳閃爍著點點星光，他定定看著鳳卿卿，眸中除了她，再也裝不下其它。

“阿辰，我能解釋的。”

“你是不是要告訴我，縹緲山上死的那個人是鳳青青，不是你。”

鳳卿卿閉上了嘴巴，都這個時候，夜辰還記著這茬呢，看來他不好忽悠啊。

“沒事，不管怎麼樣，你回來了，就是最好的結局。”他就怕空歡喜一場，握住鳳卿卿的手，眸色如水，此時此刻，她在眼前，過去一切，他都不想再計較，哪怕，哪怕她騙他也好。

“我可以解釋的。”

鳳卿卿將她在鬼蜮城關，塵淵利用傀儡術控製住她，讓她做出那些身不由己的事告訴了夜辰。

她還說，在璿璣宮的時候，她早就想下山找他了，隻是她雙腿被廢，嗓子又發不出聲音來，孤立無援，沒有人幫她，若不是後來遇到了林嫋嫋，隻怕她到現在也站不起來。她還告訴夜辰，那晚在縹緲山上，死在他懷裡的那個人是玄老留下來的傀儡木偶，她隻是將自己的指尖血注入了她的體內，所以傀儡木偶才能化成她的模樣。

本來後來這件事，鳳卿卿不用與夜辰說的，因為一旦說了，夜辰可能就不會如同先前那般喜歡她了，她要再想感受到生命碎片的能量波動，就會困難許多。

可思考了一番，鳳卿卿還是說了。

這件事不是她做的，她不能將之據為己用，她心裡也過不去這個坎。

夜辰有權知道這些。

聽完鳳卿卿講完來龍去脈，夜辰的眸色變得更加溫柔。他伸出纖細五指，拂過鳳卿卿額前碎髮，輕聲道：“卿卿，你餓了沒有？我去給你做點好吃的。”

“阿辰，你不怪我？”

“我為什麼要怪你？”

“我騙了你，我與你說，我與那勞什子的鳳青青是什麼雙生姐妹……”

“可你在魔澗中對我的好，是别有意圖嗎？或者我換個方式問你，你魔澗之中接近我，還是為了塵淵嗎？”

“自然不是！”鳳青青否定得斬釘截鐵！

“那傀儡之所以願意擋在我面前，也是因為你將指尖血注入它體內，對它下達了那條保護我的指令，對嗎？”

鳳卿卿點頭，但是她還沒有告訴夜辰，她之所以讓傀儡護住夜辰，不過隻是為了他體內的生命碎片罷了。

“我之所以……”

“這就夠了。”

夜辰拉著鳳卿卿，一起邁出了合歡苑，他不似往日那般浮浮沉沉，身下腳步也堅定了許多，鳳卿卿就那樣跟在夜辰身後。

其實鳳卿卿還是想不明白所謂的“愛”究竟是怎樣？就如她此刻摸不清夜辰的心思，他明明最痛恨背叛，為什麼在這一刻這麼輕易的就原諒了她曾經所做的那些事，他還與她說，是他對不起她，是他不該懷疑她，是他沒有及時趕到璿璣宮救下她，是他沒有相信她。

他說這話的時候，鳳卿卿看到他的雙眸微濕潤，應是動了真情。

她肚子的確餓了，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夜辰燒菜的手藝還算不錯，他帶著鳳卿卿到了廚房，而後自己動手燒了幾個小菜，鳳卿卿也是才知道，在鬼蜮之內，竟然還有如此偏僻的一間小院子，且這間小院子的佈局購置，與魔澗之中的竹屋小廚後院完全一樣。

就算鳳卿卿再怎麼遲鈍，她也對夜辰所做的這一切，深為感動。

隻是可惜了，她共情力尚行，但她是真不知道如何愛一個人。

在二十三世紀，科技快速發展的時代，她這方面的缺陷也未能被治好，更别說如今在這上古時代，許多東西都相對落後了。

“主食想吃什麼？米飯還是饅頭？亦或者清粥？”

鳳卿卿思考得入神，全然沒有聽到夜辰的提問，直到夜辰十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回過神來。

“卿卿，我下面給你吃？”

“不吃！”鳳卿卿的臉紅的厲害，再看向夜辰，他一臉懵懂，不知她為何如此大的反應。

“你若是不喜歡吃麪條，我便將面發了，給你蒸些饅頭作為主食？”

鳳卿卿連忙咒罵了自己幾句小說看多了，腦子都不健康了，儘是些齷齪想法，人家夜辰小朋友，純潔著呢。

“喜歡喜歡，你下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