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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我不知道明川是誰，他可能對你很重要，重要到你願意為了他出現在我的世界裡。”

“還有你腦海裡的夜辰，君墨寒，榮澤，顧景梟……，好多好多，我都不太記得他們的名字，他們能在你心裡留下這麼深的痕跡，我很嫉妒，很嫉妒很嫉妒。”

“可是怎麼辦呢？就算我知道他們曾在你的心裡出現過，我還是很愛你，我說服不了自己放下你，在那個下午，你穿著傾覆繁花，在夕陽晚霞之下，朝著我慢慢走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做不到那麼大度，我就是個自私的人，我就是想要將你綁在我身邊。”

“卿卿，與你在一起這麼短的時間，我好像走過了這世間最長的路，與你在一起的每一瞬間，與我而言，都是永恒。”

“我知道你要走，也知道我阻止不了你走，我的力量不足以和你體內的力量對抗，可是卿卿，我想知道，對你而言，我算什麼？我和他們比起來，是不是也算是有一點特殊的吧？”

陌白一口氣說了很多話。

那樣驕傲的一個人。

那樣對天下不屑一顧，能將一切都踩在腳下的陌白。

卻在此刻。

近乎卑微的祈求一個鳳卿卿角落的位置。

他的眼神，卑微到塵埃裡，讓鳳卿卿心疼。

鳳卿卿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撫上他的眼眶。

陌白眼裡的情意太過凶猛，幾乎將鳳卿卿完全淹沒。

如果說。

以前的她對情感之事一竅不通，無比冷漠的話，那麼通過一世又一世的輪迴，一次又一次的位面替換，她的心，早就和他相連了。

夜辰讓她那沉寂的心有所微動。

君墨寒教會了她去愛别人。

帝謀讓她感受到了被人近乎偏執的寵愛是什麼感覺。

……

每一個位面的“他”，都教會了她很多。

在陌白所在的這個位面，她不再擁有前幾位面的記憶，從零開始，可也是這一世，讓她懂得了什麼是愛，陌白的愛隱忍卻也偉大，他能為她不顧一切的放棄黎國的天下追隨至這一隅山村的香林海。

也能為了尊重她不再往前走，寧願守在這，等一個不確定的希望。

她不能說他們誰更重要，因為他們，都是“他”。

鳳卿卿紅了眼眶。

“陌白……”

“卿卿，你心底，是有我的，對吧？我感受到了，你心裡，的的確確是有我的。”

陌白的神色興奮幾許。

在白玉蘭旁邊，有一株曇花緩緩開放。

這株曇花。

就像是他們的感情一樣，曇花一現，卻讓人終身難忘。

陌白將鳳卿卿緊緊的抱住。

“陌白。”

“嗯？”

鳳卿卿再度回抱住陌白。

“不要忘記我。”

“永遠都不會。”

他將鳳卿卿抱得更緊了。

夜色之下。

鳳卿卿的身子開始慢慢變得透明。

“陌白？”

“卿卿。”

“這三個月，是我過得最幸福的三個月，是你讓我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感情，陌白，如果我們再見面的話，你一定一定要記得我。”

鳳卿卿能察覺到自己身體內能量正在慢慢流失。

臉上清淚不停滑過。

她不捨。

【主人，時間不多了，你不能再眷戀於此位面了，你的精神力已經不足以支撐這位面維度，若是再不離開，這個位面就會因此崩塌了。】

鳳卿卿的手緊緊的擁住陌白。

她搖著頭。

第一次哭出聲來。

“老東西，我不想走，我不想走，你將生命碎片帶回我所在的位面好不好？我欠明川的就此還清了，我能不能不走，我想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