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顧森。
他步履穩健,將顧景梟送到了老人身後的助手手裡。
見到了顧森。
老人並沒有多少好臉色。
他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老人背過身子去。
還是一如既往的忽視。
顧森在身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他窮極一生,不過是在拚命的證明自己比那所謂的兄長優秀許多,希望父親能夠多看他幾眼罷了,可是父親就是不喜歡他,無論他做再多,父親也不喜他。
以往的顧森習慣了順從。
習慣了在父親面前低眉順眼。
可這一次,他看著老人和其助手轉身的背影終究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父親,景梟這孩子脾氣執拗得很,他認定了一件事,那必定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你不該對付他身邊的那個女孩,對他來說,那是逆鱗。”
老人身形頓住。
他低沉的聲音響起。
“如果不是你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處理不好的話,我又怎麼會親自動手?顧森,你太過優柔寡斷了,我很失望。”
老人說罷。
不再理會顧森的話。
和手下的人繼續往前走了。
在顧森身後,緩緩走出了一“小女孩”,小女孩就是林笙,顧森就是她聯絡來的。
“顧哥哥……”
顧森將林笙抱了起來,對她笑笑。
“沒事的,我早就習慣了,他眼裡,本就隻看得到大哥。”
顧景梟的父親叫顧壬,顧壬和顧森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而方才的那個老人叫顧慶元,是大哥顧壬和他的親生父親。
早年間。
父親是科研院士,政績斐然,身邊也有著賢惠的妻子,為他育有一子。
後來顧慶元受政敵陷害,鋃鐺入獄,他髮妻一直帶著孩子為其奔波。
恰逢那個時候。
顧慶元生得白淨,在基因研究方面天賦異稟,吸引了當時財閥集團蔡家獨生千金的注意,隻是礙於他已有家室,所以一直沒有表面心跡。
後顧慶元的髮妻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這個訊息,就用了各種手段奔走,然後去求了蔡家。
蔡家也極其看重顧慶元的能力,要知道有了院士的噱頭,從而稍加利用,可以幫助他們蔡家的公司市值翻上好幾倍。之前他們就有意將自家女兒指給顧慶元,隻是被顧慶元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後來顧慶元的髮妻求到了他們面前,他們便提了條件。
如果她能與顧慶元離婚,並且永遠不打擾顧慶元的話,那麼他們蔡家就能顧出手相救。
也算是全了自家女兒的一片癡心。
後來。
顧慶元的髮妻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在其不知道的情況之下騙他簽了離婚協議。
等到離婚判定一下來。
蔡家說話算話,立馬竭儘全力的營救顧慶元出獄。
大概用了兩年的時間。
顧慶元出獄之後,沒有見到自己的妻子。
而且好巧不巧的是在這兩年內,因為很早之前顧慶元剛正不阿,其妻子之前一直被其政敵多方威脅,後面顧慶元入獄之後又為了他多番奔走,幾番打擊之下,她肝氣不舒,陰鬱結於心,日複一日之下,竟然得了乳腺癌。
在顧慶元出獄之前的一個月,其妻子因病去世了。
得知這一切的時候。
顧慶元抱著向日葵在妻子的墓前整整的坐了三天三夜。
後來。
他接受了蔡家的幫助,娶了蔡家唯一的千金。
再之後,有了顧森。
顧森的母親在生顧森的時候羊水栓塞,搶救無效也死了。
再到後來的事,基本大家都知道了。
顧慶元從監獄之中出來之後,不能再從政,他轉戰商場,他懷著滿腔的恨意,用儘了曾經自己所不齒的那些手段。
可以說他接受蔡家,隻是因為蔡家能夠給他提供出足夠背景去與當初陷害他的那些人鬥。
後來。
蔡家的電器產業做了整合,全部歸在了顧氏集團之下。
顧慶元是個商業鬼才。
他用自己的方法報複了當初那些居心叵測的人。
隻是髮妻的死。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聽來的風聲,說是蔡家容不下她,說讓她不要再來打擾顧慶元什麼的,這件事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他便一直覺得當初髮妻的死與蔡家也有一些關係。
因為這些種種原因。
顧慶元不知道如何對待顧森。
“顧哥哥,你恨你父親嗎?”
顧森搖了搖頭。
“他很可憐。”
顧森其實是能感覺到父親也曾想用力的接受他,愛他,可是……或許他的存在,就時時的提醒著父親當初所犯的錯,父親前半生正直無比,後半生卻深陷泥潭不能自拔。
或許父親不是不愛他顧森。
隻是一看到他就想起了當年那麼多不堪的事。
父親更多的隻是不想面對當年的自己吧?
“對了,之前讓你安排的事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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