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卿此時全然顧不上帝謀的變化。

鐘離輕靈已經衝了上來，她手中揮舞的長鞭，猶如一條舞動的閃電，雷霆之力覆在長鞭之上，傳出了劈裡啪啦的聲音。

“小蹄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即是如此，你就陪著他一起下地獄吧！”

看著鐘離輕靈衝向鳳卿卿。

風馳電掣。

帝謀掙紮著起身，卻驚訝瞥到，鳳卿卿的右手瞬間將另一長鞭握的極緊。

她抬起頭。

雙眸化為異瞳。

一隻為琥珀之色，一隻為湛藍之色。

帝謀心中劃過異樣，眼前神女帶給他的感覺，無比熟悉，她抬眸瞬間，露出修長的脖頸，脖頸之上，赫然出現了小白脖子上的玉髓。

“小白……”帝謀呢喃出聲。

再抬頭。

鳳卿卿手握的那股長鞭之上冒出熊熊火焰，猶如一條火龍，與鐘離輕靈的長鞭，狠狠撞在一起。

空氣之中，發出了滋滋滋的響聲。

似有東西被燒焦的味道傳出。

整個山洞，也跟著開始晃動！

鐘離輕靈收回長鞭。

滿目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

面前的這個女人，她怎麼能夠駕馭如此強大的力量？

鳳卿卿含笑收回長鞭，手臂被震得有些疼痛。

然後，在鐘離輕靈的注視之下，鳳卿卿揮舞長鞭，狠狠的砸向一旁的山洞支柱。

“你這樣，我們都得死！”

“瘋女人，難道你要所有人陪你一起去死？”

鳳卿卿莞爾一笑。

“即是如此，換個地方再打？”

兩人相視一眼，皆是選擇躍出山洞。

鳳卿卿是怕山洞塌了壓到帝謀。

鐘離輕靈是怕山洞塌了會損害鐘離無欺的本體。

兩人先後出了瀑布。

鳳卿卿飛躍出瀑布的時候，手臂纏上帝謀的腰際，長鞭挽住了先前男子的身體，也將之帶了出來。

鐘離輕靈卻不敢將鐘離無欺的身體帶離寒洞，離開了冰床，那身體維持不了多久便會發臭。

所以。

她要快速解決完面前的這個女人。

在此之前，她得先要將之前在道觀之中吸取來的力量完全轉化為自己所用。

鐘離輕靈手一揮，一道無形的力牆擋在自己身前。

鳳卿卿將帝謀放到一旁，帝謀拉住了鳳卿卿的衣袖。

他看向她的眼神，帶著詢問。

“神女？”

“帝謀，我若說我是人類，你是否還會將心放在我身上？”

帝謀不答，可他握著鳳卿卿衣袖的手，又緊了幾分。

“你不該來的，你走，你對付不了她。”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鳳卿卿微微一笑。

“帝謀，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先前在洞中做的手腳嗎？你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了？你說過，會好好活下去的，我要你，永遠都守住這個承諾，鐘離無欺該死，可你不能死，地獄，便讓滿身罪惡的他獨去，你不用陪他。”

可是……他如今已經是個廢人了。

若是連累了她，那麼到時候不止自己，連上她，他們會一起入黃泉。

“你不該來的，小白……”

鳳卿卿嫣然一笑。

她知道，就算她不來，帝謀也有辦法，讓鐘離無欺和鐘離輕靈踏上黃泉之路，可是其代價是帝謀作陪，與之一起入黃泉。

方才在進入瀑布後的山洞之前。

鳳卿卿早就聞到了山洞外的硫磺味道，也發現了硝石。

想來。

帝謀隻是想要最後儘全力的拚上一拚，若是不敵，這山洞，就會成為他與鐘離無欺，鐘離輕靈的葬身之處。

“你都知道我是小白了，那麼帝謀，你應該知道，我一定會來，你答應過我，餘生暖陽，你會與我一同攜手，看儘落日餘暉，你不要食言。”

“小白，我欠你太多，加上這次，就是兩條命了。”

“欠我太多，那你就用餘生來還。”

鳳卿卿身子往下一低。

她的臉湊得極近。

帝謀的心砰砰砰的跳得極為厲害。

這種感覺，再次出現了。

鳳卿卿在他額頭之上輕輕一吻，然後輕輕移到他的耳邊。

“帝謀，我叫鳳卿卿，你可以叫我卿卿。”你以前，一直都是這樣叫我的。

卿卿……

帝謀伸手，卻再沒能抓住女子的半點衣袂，她決然轉身，朝著鐘離輕靈的方向襲去。

“卿卿……”為什麼這個名字，從我嘴裡喚出，明明是第一次，卻好似循環了千萬遍，深深烙印在我骨子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