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靈音將鳳卿卿帶到正殿之中，屏退左右。

她拉住鳳卿卿的手。

“你若是有什麼冤屈，我也幫不了你，雖本宮經常與侯爺不和，敢正面反駁於他，卻終究不是他的對手，我頂多，隻能秘密將你遣送出宮，這個給你。”

鳳卿卿正懵的時候，手裡就被容靈音塞進去了幾張銀票。

“等會我讓宮人出殿查探一番，確定侯爺不再殿外之後，再想辦法讓讓將你送出去。”

容靈音往外走。

鳳卿卿叫住她。

“音音。”

這兩個字，有多久沒聽人叫過了呢？

容靈音回首。

她唇邊沒有半點笑意，隻是道：“夫人，本宮如今也是晗月公主，與那南侯沒有太多關係，先前在殿外，本宮念你情急之下才會胡亂出口，以後這兩個字，你還是莫要再叫了。”

鳳卿卿笑了。

她一笑，讓容靈音有些摸不著頭腦。

“夫人你這是愚弄本宮？你……也是，跟著侯爺可以過上何等的好日子，是本宮多管……”

“小音音，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善良，辛苦你了。”

“你……”

鳳卿卿再一步走向她，她比容靈音高了一個頭，她伸出手，替容靈音理了理身前的衣襟，先前走得急，有些慌亂，導致衣襟有些半開。

“不愧是我的女兒，穿什麼都那樣得體好看。”

“我早就說了，我家音音，雖生在鳳霞村，可就是京城皇宮裡的公主，也是能夠比得的。”

“如今成了晗月公主，不知這殿中的飯菜可還吃得慣，還會不會像以前一樣膽小，遇到雷雨時，還是不是會被嚇得哇哇大叫。”

“你們這幾個孩子，也就你……”

鳳卿卿還未說完話，眼前的容靈音早就已經紅了雙眼，在進而確定之後，就一把撲向了鳳卿卿懷裡。

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你是阿孃對嗎？你是阿孃，我就知道，你是阿孃。”

那些話。

隻有阿孃對她說過。

眼前的女人，就是阿孃。

雖然不知道阿孃為什麼長得和以前不一樣了，可是容靈音抱住鳳卿卿的時候，腦海裡的這個想法越發篤定。

“好了，都成公主了，怎麼還這般容易掉眼淚，哭得不像話。”

鳳卿卿佯裝嗔怒，伸手想要推開容靈音。

撲倒鳳卿卿懷裡的容靈音頭卻是不停的搖晃，她說話時帶了濃濃的鼻音。

“不要，再讓音音抱一會。”

“你這孩子……”

鳳卿卿雖感無奈，卻仍任容靈音抱了去。

晗月殿的這一晚，容靈音睡熟之後，臉龐之上都還帶著笑意。

這大概是容靈音這麼多年來，睡得最好的一晚上了。

倒是鳳卿卿，細細的回味著睡前容靈音所說的話，越發覺得此事越發撲朔迷離。

“侯爺有病。”

“他沒有半點心懷天下，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極少的時候，他就像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家長，慈祥有愛，可隻要有人觸之逆鱗，那他便會情緒大亂。亂殺無辜這種事，這些年來，他也不是沒有做過。”

“阿孃，你要離這樣的人遠一點，他危險至極，有時候就連身邊之人也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