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雲驍莞爾,道:“你不是與我說,讓我相信你,你能幫得上我嗎?”
漁村一别,這確實是她的話,當時他轉身便走,不留餘地,她還以為……
“近衛護甲隊是夏侯輕羽領隊,他不是隻聽命於我。”
對了,近衛護甲隊,聽命於皇帝和南侯雲驍,所以之前此舉,雲驍是做給那皇帝老兒看。
“侯爺,你為什麼願意信我?”
雲驍沉默良久,最後笑道:“你看了本候的身子,本候說了以後會娶你進門,枕邊之人,自然是要相信的。”
都說南侯雲驍紈絝。
經常流連花叢之所,舉止輕浮,為人放蕩不羈,他倒是全部都對應的上。
“你可别忘了,名義之上,你可得喚我一聲嫂嫂。”鳳卿卿回懟。
“嫂嫂?你别往你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充其量,就是我大哥當初所請的一奶孃……”說到這裡雲驍視線往下移了兩寸,最後搖了搖頭。
“現在看來,連奶孃都算不上。”
“你!”
“我大哥才不會看上你這種類型的女人,不過你變化挺大的,早年間我大哥將你的畫像給我看過,那時候的你,比現在黑,比現在胖,也比現在不修邊幅,嘖嘖嘖……那副模樣,我大哥可下不去手。”
鳳卿卿想了想自己才穿到這身體上時原主的模樣。
額……的確,那副模樣,應該沒有人能夠看得上。
鳳卿卿翻了個白眼,又道:“所以,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我是誰?”
“那倒不是,一開始不敢確定,畢竟早些時候據眼線回報,說你屍骨無存,再加上你的變化有些大,後來相處時間長了,才敢確定。”
“那你知道容昊那麼幾人是容澤的後人嗎?”
雲驍雙手放在身前。
悠哉道:“不然你以為這些年,他們的仕途為何會這般平坦?還有,之前容昊身為副將,竟然敢違逆旨意不出兵,你覺得,皇帝是為何不會追究他的?”
一切。
都是雲驍在推波助瀾。
誰能想象。
雲驍也不過剛二十出頭,正是年少,比容昊也大不了太多歲。
他竟然能以自身力量,暗中護住榮家兄妹幾人。
幾兄弟之中,容昊和榮澤最為相像,當年的榮威將軍,也是寧願護住一城百姓安危,而寧願違抗聖旨之人。
“對了,你此行,必不能再用當初翠花這個名字了,也不能再提你與他們兄妹幾人的關係,你記住,你現在,就是鳳卿卿,翠花已經死了,隻有這樣,才能保你安全。”
皇宮內院裡的那位主疑心病極重,他若是知道鳳卿卿沒死的話。
那刺殺,絕對會一波接一波。
“我明白。”
因為近衛護甲隊見過鳳卿卿,所以她也不能再用現在的面目示人。
製作一個人皮面具,至少需要五年時間。
他本想讓鳳卿卿在暗夜殿躲避風聲,沒想到,鳳卿卿進了一趟屋子,兩個時辰之後,再次出來,就完全變了一個人。
“這是?”
“易容。”
“堪比換了個人。”
鳳卿卿但笑不語,要知道在她們那個年代,隻要化妝學得好,那就相當於換頭術。
兩人相視一眼。
雲驍眼裡有著欣賞。
“你倒是越來越讓本候驚豔了。”
“侯爺也是。”
盛京城裡的人都說,南小侯爺風流不減,失蹤半年,回到京城還不到五日時間,便又禍害了一位良家少婦。
少婦生的美豔,他便每日帶在身邊,形影不離,絲毫不考慮自己此舉在盛京城造成了何等惡劣的影響。
每次聽到這樣的傳言。
雲驍一雙狐狸眼都會輕輕上挑,眉間都帶了笑意,一把摺扇伸出,輕輕勾起鳳卿卿的下巴,狂妄至極,也輕佻得過分。
“沒辦法,本候就好這一口。”
似真似假的語氣。
讓人捉摸不透。
更讓人詫異的是,雲驍風流成性,竟饑不擇食,被一個年輕少婦拿捏得精準,押著南小侯爺給了她一個側室的名分。
鳳卿卿真的大呼冤枉。
她不過是雲驍用來攔桃花的擋箭牌罷了,側室的身份,也是他強加在自己身上的,可不是他去求來的。
那日。
雲驍進了府,直奔鳳卿卿的院子。
“換上衣服,陪我入宮。”
鳳卿卿手中的杯子差點滑落。
她早就想進宮了。
算起來,她已經快有兩年沒有見到音音那小丫頭了,音音良善,雖然之前鳳卿卿拜托百裡竹對她多加照顧,可一個司天監,一個公主殿,要想插手,還是十分困難的。
“是音音出了什麼事嗎?”
雲驍額頭冒著細汗。
“嗯。待會進宮,我去面見皇帝,你尋個機會去公主殿,記住,不要暴露你以前的身份,其它隨機發揮。”
鳳卿卿心咯噔一下,手上動作愈發加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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