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朱一文對阿青使個眼色,阿青急忙給人都轟出去。
看守地牢的都是老人,朱一文不會捨得辭掉他們,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為做戲給時蓧萱看而已。
但時蓧萱看出來就不能用了,隻能換招數。
“關了一夜,你想通沒有?”朱一文問。
時蓧萱譏笑:“想通了,想通我以前就是個笨蛋,蠢豬,居然這麼多年都沒發現你是人面獸心的東西。”
朱一文冷臉:“所以,你是絕對不肯再幫我了,是嗎?”
“嗬!”
“嗬嗬嗬……”
時蓧萱冷笑,笑這個男人真是財迷心竅,他的腦子裡大概出了錢,再不會有别的東西。
都到這種時候,他還認為她會幫他賺錢,腦子是被鈔票塞滿了嗎?
時蓧萱不用回答,朱一文已經知道答案。
他很失望,但不死心,威脅她:“我能從江州給你搶回來,能在江州滅了盛翰鈺,你也應該能想到,我要對你們的女兒下手,也不是難事。”
“隨便。”
……
時蓧萱回答出乎朱一文意料。
他甚至有點替時然不值,“時蓧萱,你還是個當母親的人嗎?你的女兒有危險,你就一點不害怕?”
時蓧萱:“我害怕有用?你不會因為我害怕就不對時然下手,朱一文,我太瞭解你了,你想殺就殺,少廢話。”
“你還是繼續冷靜下,明天我再過去和你談。”
朱一文失望的回去。但這次沒有讓人再開冷風。
時蓧萱蜷在牆角,眼前全是盛翰鈺對她說的最後那句話“萱萱你要活著,好好活著,我愛你。”
“我也愛你,混蛋。”她輕聲道。
……
“家主,夫人還是拒絕吃東西。”阿青彙報。
這已經是時蓧萱絕食的第三天,滴水不沾,阿青實在沒辦法,隻能過來給家主彙報。
“廢物,什麼事都問?找醫生來給她打營養針。”朱一文嗬斥阿青,他最近脾氣越來越差。
阿青問:“那給夫人請回她房間嗎?”
被阿青提醒,朱一文才想起來時蓧萱還在地牢關著。
怪不得阿青會左一次又一次的過來問,不能讓醫生到地牢去。
但給她挪回房間也就等於變相服軟。
朱一文揉著太陽穴,“突突”跳著疼。
“讓她回來吧。”他還是得服軟,不能讓時蓧萱死,就算她不幫忙,有她在自己手裡也有用。
……
時蓧萱看見盛翰鈺站在眼前對她笑,她覺得自己是快要死了吧?
應該是,否則怎麼會看見盛翰鈺呢。
她親眼看見姓方的給刀子插進他心臟,他一定很疼,但還對她笑,居然還笑的出來?
“你是傻的嗎?為什麼不躲,為什麼不跑啊?跑啊,你跑啊……”時蓧萱躺在床上,但睡的很不安穩。
她身上燙的像是火燒一樣,不停的說著胡話。
“盛翰鈺,我恨你!”
“我過的好好的,你為什麼要來找我?你不來多好,不來我現在還是像個傻子一樣生活的好好的……”
醫生從她腋下給體溫計拿出來,放在陽光下看——四十一度。
“朱先生,夫人必須送醫院,她現在很危險,已經出現幻覺了。”
朱一文道:“不送醫院不行嗎?你給開些退燒藥或者打退燒針。”
他不想給人送到醫院去,醫院人多嘴雜,萬一時蓧萱和别人接觸上,給他的事情說出去就完了。
他的事情不是家醜不外揚那麼簡單。
醫生搖搖頭:“對不起朱先生,如果您不想聽從我的建議,隻能請您換一名醫生。”
他怕承擔責任,病人現在手腳冰涼,很有可能繼續熱下去。
現在已經四十一度,再熱就給腦子燒壞了。
最終朱一文還是聽從醫生的建議,給時蓧萱送到最好的醫院去。-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