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翰鈺一看記者進來,就知道是朱一文安排的。
外面有自己的人,還有朱一文的人,層層把守,沒人放行他不可能進的來。
“嗬……我和時然是最好的朋友,然然,對不對?”
“對。”
小姑娘答應的很痛快。
盛翰鈺沒有正面回答,但記者顯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
刁鑽,古怪的問題一個接一個。
“盛先生請問您到l國是想和朱先生競爭嗎?朱先生請客您一點東西都沒吃,是因為防備心過重嗎?”
說著還拿出相機準備拍照……
盛翰鈺出手快的很,記者都沒發現他是怎麼出的手,相機就到盛翰鈺手裡,須臾就摔到地上,還被跺了兩腳,不能用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你憑什麼摔我相機?”他氣急。
在l國還沒有人不給他大記者的面子,隻要他在報紙上隨便寫 一篇報道,盛翰鈺就得聲名狼藉,在l國徹底混不下去。
盛翰鈺轉身坐下,挾起一隻蝦慢慢剝著:“就憑你沒經過我允許準備拍照,我就能摔你相機,這還是輕的,你敢在報紙上胡說八道,我還能砸你飯碗,不信就試試,滾!”
蝦剝好送進嘴裡,嚼兩下嚥下去,對朱一文道:“蝦很鮮,你也嚐嚐,別隻顧著給然然剝。”
同樣的話朱一文剛才也說過,不過他說的時候自己覺得很正常,但這話被盛翰鈺說出來,就很刺耳。
還真不見外,然然叫這麼親切。
“你,你……目中無人!”大記者氣的用手指著他,卻沒有得到迴應,朱一文對他微不可見使個眼色,讓他走。
不隻記者看見了,盛翰鈺也看見了,但他裝作不知道的,照樣和朱一文談笑風聲。
盛翰鈺給朱一文面子,很快宅子和公司外面那些人都撤走了,就連官司也撤了大半。
他告訴朱一文,自己到l國不是和他為敵,但也不是想和他交朋友,隻是為一個女人而來。
雖然盛翰鈺沒提女人的名字,但朱一文知道他說的是誰!
麻煩都是盛翰鈺惹下的,現在他裝模作樣幫他解決,還要讓他領他的情嗎?
朱一文告訴他一碼歸一碼,生意歸生意,他不會為了生意什麼都雙手奉上。
……
朱一文帶孩子回到家,給時蓧萱叫到書房,面色不虞。
“怎麼了?”時蓧萱預感到不太順利。
但沒想到朱一文開口卻道:“盛先生非常感謝我們熱情招待,他說海鮮很好吃,正合他口味,吃了不少。”
朱一文這話明顯就是責怪時蓧萱,時蓧萱告訴他盛翰鈺海鮮過敏,結果他根本就不過敏!
還一副特别喜歡吃的樣子,也確實沒少吃,一桌海鮮有一半都進了他的肚子。
在盛翰鈺的帶動下,時然也吃很多。
但小姑娘平時也很喜歡吃海鮮,可以忽略不計。
反而是朱一文基本沒動,沒胃口。
“哼!他是硬撐著呢,等著吧,晚上就得發作,連續一星期都不能見人。”
時蓧萱還記得當年盛翰鈺過敏的樣子。
當年她很心疼,現在……其實也有點心疼。
但這份心疼隻能放在心底,壓的死死的,這是她的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來。
朱一文等著,結果到第二天,等到盛翰鈺請他吃飯的請柬。
來而不往非禮也。
昨天盛翰鈺吃請,今天請客,還是海鮮宴。
請的還是他們一家三口,讓他帶著夫人和孩子來!
朱一文緊緊盯著時蓧萱的眼睛,仿若在看她是不是在說謊,語氣不無責怪:“你不是說他對還想過敏,一星期都不能見人?他今天中午請我們吃飯,難道是賣慘?”
“賣不賣慘我不知道,反正他現在一定很難受。”時蓧萱篤定。
朱一文有不同意見:“不會,我感覺他沒事。”
“你什麼意思?他沒事就是我說謊騙你唄?我為什麼要騙你,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時蓧萱怒了。
就算不是夫妻,合作夥伴也怕彼此沒有信任。
如果朱一文不信任她,還在一起裝什麼恩愛夫妻?
趁早一拍兩散,讓他再别人好了。
“我沒這樣說,你是心虛了嗎?”朱一文否認,還話裡有話的反將一軍。
時蓧萱火氣蹭蹭往上漲:“我心虛?我又沒有說謊憑什麼心虛?行,今天中午我和你去,盛翰鈺要是沒過敏,隨便你說什麼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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