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麼快就糊弄不過去了。
他搖頭擺手,解釋說剛才她誤會了。
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不是簡宜寧送的,是她“死去”的丈夫送的。
飛走的手勢,也可以理解成别的,時蓧萱急忙道歉,表示剛才誤會了。
既然是誤會,電腦不是簡宜寧送的,那麼簡宜寧“摸”艾麗莎臉的事情就不能不問。
時蓧萱問:“司機和保鏢都說阿寧騷擾你,有沒有這樣的事情?”
他低著頭,半天沒表態。
其實挺為難的,承認吧,這盆臟水算是扣在簡宜寧頭上,坐實了。
萱萱也許會因為這件事對簡宜寧疏遠,對自己百利無一害!
不承認吧,自己就要有麻煩。
但內心會得到安定,半輩子都沒有做過虧心事,難道要因為愛情就做出背叛兄弟和良心的事情嗎?
簡宜寧雖然是情敵,但在盛翰鈺心裡一直都是兄弟。
左右為難。
“怎麼不敢說嗎?”時蓧萱給她鼓氣:“沒事,你告訴我實話,我不會生氣的,我就想知道當時真實的情況……”
於是艾麗莎搖搖頭,表示簡宜寧沒騷擾她。
“沒有?”
時蓧萱猛一下坐起來,氣憤道:“好呀,司機說謊,想不到他這麼老實的人都說謊騙我,一定是朱一文授意,讓他這麼做的……”
說完掀開被子下床,就要去找他算賬。
艾麗莎拽住她,搖頭擺手不讓去。
然後給她分析厲害:司機是家主的人,雖然她是夫人,但夫人懲罰家主的人也是打家主的臉。
還有作證的不隻是司機自己,當初還有不少保鏢都看見了,他們都可以作證。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這麼多人都看見了,她再懲罰司機,隻怕是其他人也不服氣。
而且簡宜寧已經離開,不如這件事在家裡冷處理,誰都不再提慢慢就過去了。
背後她再和簡宜寧道歉,告訴他相信他是被冤枉的,會更好一些。艾麗莎告訴時蓧萱:簡先生並不在乎别人怎麼看,怎麼想,他在乎的是你怎麼想。
你隻要能還給他清白,别人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這樣一分析,時蓧萱是不衝動了。
但更不解了:“你說阿寧沒有騷擾你,他也這樣說,為什麼司機保鏢和你們說的不一樣?當時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
就算是不追究責任,她也需要知道真相。
盛翰鈺告訴她,是他想給簡宜寧拿礦泉水,卻不小心弄他一身,然後簡宜寧就很生氣訓斥自己幾句。
訓斥他臉皮厚,明明是傭人卻拿自己當主子看……
時蓧萱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心裡甚至還有點責備簡宜寧小題大做。
就這麼點事,有什麼解釋不清楚的?
非要支支吾吾不說明白,隻是賭咒發誓他不喜歡艾麗莎。
不喜歡就不喜歡吧,走了也行。
等他氣消了,打個電話說開就沒事了。
時蓧萱放下心裡的包袱,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盛翰鈺躺在她身側,眼睛都不眨一下盯著她看。
心愛的女人就睡在身邊,雖然什麼都做不了,但兩人隻是這樣的距離,就足夠他感覺到幸福。
……
第二天早上,陽光透過窗戶,照到時蓧萱臉上,她才懶洋洋的伸個懶腰醒過來。
一夜無夢,神清氣爽。
隻是睡醒就聽見管家在外面大聲嗬斥傭人,嗓門也太大了,吵的很。
而她居然不是不吵醒的,而是一覺睡到自然醒。
時蓧萱發現,最近睡眠質量明顯提高,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好像是從艾麗莎住到别墅來,她失眠的毛病就越來越輕。
艾麗莎推開門從外面進來,手裡端著一杯熱牛奶。
遞給她,用手勢示意她趁熱喝。
時蓧萱沒接,隻是瞪圓眼睛盯著他看,看的他心裡發毛。
他用手勢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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