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蓧萱有點生氣,平時看著十六挺聰明的人,卻連輕重緩急都分不清,時雨珂回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沒告訴她,要不是她問還不知道要瞞到什麼時候。
十六面露愧色:“對不起夫人,是乾爹不讓我告訴您。”
這幾年他在時禹城身邊,倆人相處的和親父子也沒什麼區别,在情感上十六對時禹城比對時蓧萱更深厚。
“算了,你回去吧。”時蓧萱冷著臉給十六打發走,這件事是不能怪他,養父的脾氣她也是知道的。
如果十六偷偷告訴自己,隻怕是養父要很傷心,但時雨珂回來還去找了簡怡心,一定沒好事。
她在車裡坐了半小時,然後殺個回馬槍又回去了。
“萱萱,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時蓧萱若無其事:“我髮卡找不到了,回來看看落下沒有?”
邊說,她邊挨個房間尋找。
廚房沒有。
洗手間沒有。
客廳沒有。
她往樓上走,時禹城攔在面前:“樓上不可能有,你剛才來的時候沒上樓。”
“爸爸您怎麼忘記了呢?我上樓了呀,一定是落在樓上了。”
“沒有,你沒上樓。”
“上了。”
“沒有。”
“有。”
……
養父越是攔的厲害,她就越篤定時雨珂藏在樓上。
突然,時蓧萱大喊一聲:“呀,樓上怎麼有人呀?”
“咚——”
好像是什麼東西掉到地上,趁養父愣神的功夫,她衝到樓上。
樓上一共有三間臥室,兩間門開著,一間門關著。
門從裡面被反鎖了,幾乎是不打自招。
“篤篤篤”。
時蓧萱:“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你是想讓這件事鬨的人儘皆知,還是我們悄悄解決?”
門開了一條縫,時雨珂的聲音:“進來吧。”
她走進去關上門,姐妹倆重新在江州見面,彼此卻是說不出的滋味。
時蓧萱還沒等開口,外面敲門聲又起,同時響起是養父焦急的聲音:“萱萱,你别為難雨珂,她真的知道錯了……”
她正要答應,時雨珂卻突然暴怒,很不耐煩喊:“起開起開,一點用都沒有,就知道說廢話。”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時雨珂臉上。
現在不是以前,時蓧萱多年上位者的生活,早鍛鍊出強大的氣場,不怒自威。
生氣的時候,渾身氣場更是兩米八,震懾的時雨珂捱打硬是沒敢喊痛!
“給爸爸道歉!”
原來她居然是因為這種小事生氣,時雨珂“能屈能伸”立刻道歉。
她對外面喊:“爸爸我錯了,我剛才對您態度不好,請求您饒了我這次,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時雨珂嘴甜心苦,有求於人從來不吝嗇好聽的話語,於是還是對自己爸爸說好話,那就更容易了。
爸爸弱點在哪,說什麼更容易能打動他,再沒有人比時雨珂更清楚。
她也不研究正經事,每天就鑽研這些東西,自然熟悉的很。
關鍵時刻,時禹城還是心疼親生女兒。
雖然知道大女兒不對,但他也沒忍住求情:“萱萱,你姐姐在外面受了很多苦,她身上的病現在都沒好,你不要太責怪她,一切都等她身體養好再說行嗎?就算爸爸求你了……”
時蓧萱:……
她很想把時雨珂在外面做過的那些過分的事情都說出來,話幾次到嘴邊卻又嚥下去。
她不能。
爸爸有多年的高血壓和陳舊性腦梗,每次都是因為時雨珂犯病。
這種病犯一次厲害一次,他現在年紀越來越大,承受不住太大的打擊。
“爸爸,我和姐姐聊天呢,我們姐妹好久沒見到了,敘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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