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翹起了二郎腿,一雙眼仿若早已將孟世子看穿:“當然了,光是如此,還不足以撼動得了本王。所以你真正要等的,是一個‘願者上鉤’。
你的孩子早就被你轉移,至今下落不明,而朝廷若想斬草除根,就必然會派人去找你的孩子。
你以為,你主動求本王照顧你的孩子,本王便會將計就計,詢問你孩子的下落。
隻要本王開口,那便坐實了本王與你有交易。屆時,不管本王出去以後如何解釋,都無法完全洗脫這個罪名。
能離了本王與皇上的心,讓本王獲罪,這自然是最好的。若不能,那惹得天下人懷疑也不錯。
至少有了百官的牽製,往後皇上再想重用本王,都得三思而後行。老百姓們,更是會將本王當成害群之馬,對本王唾罵不已!”
孟世子神色微變,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沒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盤竟會被逍遙王看得如此透徹。
更沒想到,逍遙王在面對著自己潑過去的臟水時,竟能如此淡定!
“你這個人啊,不錯,倒是有幾分小聰明。”
逍遙王緩緩起身,對孟世子的沉默很是不耐:“隻可惜,這份聰明勁兒沒用對地方,否則你們孟家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說罷,他又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若你尋本王過來,就是為了陷害本王,那大可不必。
本王日理萬機,實在沒功夫陪你玩這種上不得檯面的小把戲。”
言畢,轉身便走。
孟世子見此,總算回過神來。
他奮力往外衝,拖得鐵鏈鐐銬叮噹作響。
“魏祁!魏祁你當真如此狠心,當真不管我的兒女?我為你辦事兒多年,你就這樣待我?
我隻求你護好我的孩子,僅此而已!僅此而已啊!”
嗯。
僅此而已。
這是逼急了,要把屎盆子硬往逍遙王頭上扣啊。
逍遙王停下腳步,轉身朝孟世子走去。
這一次,他沒有再坐回方才那張椅子上。
而是站在大牢旁,盯著孟世子那張令人憎惡的臉,大大方方問了一句:“你知道你們孟家為何會東窗事發嗎?”
孟世子身子一頓,沒吭聲。
很明顯,他知道得並不詳細。
於是,逍遙王勾唇一笑,緩緩開口:“本該與你們孟家接頭的‘北榮軍’,是本王親手抓的。”
所以,哪怕孟世子喊破了天,把戲演得再像,也都是徒勞。
因為賣國的人不會自絕後路,把自己人親手抓起來,送給朝廷。
“你說什麼?是你!竟然是你!”
殺人誅心啊。
孟世子從被抓到現在,都還沒想明白,究竟是誰暴露瞭如此隱秘的事情。
就在剛剛見逍遙王之前,他還在腦中過濾著身邊人近期的舉動,以為問題是出在自己人身上。
沒想到……
萬萬沒想到啊!
他的女兒毀在了逍遙王女兒的身上,他又被逍遙王……
“魏祁!你這個黑了心肝的狗東西,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和整個孟家,我們就算死了,也會化成厲鬼,纏著你們魏家人生生世世,讓你們不得安寧!
我詛咒你們魏家!詛咒你們國破家亡,血流成河,斷子絕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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