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許方寧靠在門後，聽著慕容朵朵拍打的聲音，直到對方離去，她依舊站在原地，許久未曾動彈半分。

大哥……

許方寧努力讓自己不去想慕容朵朵說的話，她在心裡對自己說，那些都是假的，餘驍對她隻是普通的親情，不摻雜其他感情。

可就算如此，她內心以及無法平靜。

過往一幕幕在她腦海中回放，餘驍對她的好，他眼裡的剋製，在這一刻，許方寧發現其實一切早有苗頭，隻是她自己從未往那方面想過，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

而現在，被毫不留情的戳破後，她才發現自己沒辦法自欺欺人。

她慢慢蹲下，頭埋在胸前，心臟處莫名抽痛。

門外，季墨謙出現在這裡。

他在樓下久久沒看到許方寧房間的燈亮起，擔心她的安全，所以上樓來檢視，剛好聽見慕容朵朵說的那些話。

他沒有走出來阻止慕容朵朵，因為在他看來，許方寧早晚都要知道的，現在知道也沒什麼不好。

等慕容朵朵離開，他才來到許方寧房門前，隻是站在這裡，沒有敲門，他知道此刻的許方寧一定不好受，而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這個時候所有的安慰都沒有任何用處，隻能靠許方寧自己熬過去。

無奈歎口氣，他靠在門邊，下意識想點燃一支菸。

半響又苦笑，自己最近抽菸的頻率似乎越來越高了……

他在猶豫自己是該點燃這支菸，還是放回去的時候，房門忽然被打開，季墨謙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就這樣和走出來的許方寧對上。

“你怎麼在這裡？”許方寧看著他，不由皺起眉頭，這個男人不是早就該走了嗎？

像是忽然想到什麼，許方寧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你都聽到了？”

“方寧……”季墨謙想要開口解釋，在看到她紅著的眼眶時，卻又知道說什麼都很多餘。

“你那是什麼眼神？同情我？”許方寧看著季墨謙，不明白他為何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先不說餘驍喜歡她這件事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這有什麼好可憐的？

“沒有，我隻是擔心你。”季墨謙說，他怕許方寧無法接受。

一開始許方寧是有些無法接受，但很快她就冷靜下來，自己總不能憑著慕容朵朵一面之詞就信她吧？誰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所以她出門，準備去找餘驍，想要問個清楚。

如果是真的，那……她一定要和大哥說清楚，讓他打消這個心思，他們是兄妹，即使沒有血緣關係，也永遠都隻是兄妹。

許方寧擺手，這個時候也沒心情和季墨謙說些什麼，“不用了，你回去吧。”

“你要去哪？”季墨謙忙跟上去問。

“有點事，要出去下。”說著，許方寧已經走進電梯，季墨謙緊隨其後。

電梯內，季墨謙已經猜到她要去乾嘛，但他沒有問，“好，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我一直在。”

許方寧聞言，看他一眼，沒有說什麼。

電梯到一樓，許方寧走出小區，攔了出租車就立刻離開，都沒給季墨謙說送她過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