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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夢凰輕笑了下。
“開句玩笑罷了,莫要當真。”
江落月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然而還不等她鬆口氣,就聽蔣夢凰又笑道:“畢竟當初將你從棲音樓贖身,安頓好你的人是我,算起來我也是看著阿皓從你肚子裡長大的。”
江落月渾身僵住。
“娘娘這又是在開玩笑嗎?當初將奴家贖身的人分明是夢凰公主。”
蔣夢凰看她:“是呀,是我呀。”
“你……”江落月心下生寒,不覺嚥了口唾沫,強顏歡笑,“娘娘不要同我開玩笑了,夢凰公主是先皇後,已身亡了。”
這話才出,不等蔣夢凰回話,一側的陸裴濤便不悅擰眉了:“江落月,慎言!朕的皇後從來就隻有夢凰一人,從前是她,如今這個也是她!”
江落月面色發白,訥訥稱是,到底不敢多言。
途徑溪邊。
所有人做短暫休憩。
江落月先抱著阿皓下馬車。
陸裴濤和蔣夢凰卻遲遲沒下來,她不好多看,隻好抱著兒子去了一旁。
此刻的馬車內。
陸裴濤卻是笑意吟吟望著蔣夢凰。
笑得蔣夢凰心裡直髮怵:“你笑什麼?”
“開心。”陸裴濤說。
蔣夢凰更覺莫名其妙了:“你剛剛還在生氣,如今又開心,是不是該去尋太醫來瞧瞧了?”
“我是開心你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承認你是夢凰。”陸裴濤眉眼彎彎看她。
蔣夢凰頓了半晌,這才睨他:“别人?難道不是你的心上人嗎?”
“什麼心上人?”陸裴濤不解,思慮片刻,神色透出些許慌張,“夢凰,你莫非還真的懷疑我跟江落月的關係嗎?我以前就跟你解釋過的。”
“你是說過,她家對你有恩,你才會處處護她,”蔣夢凰淡淡點頭,停頓片刻,卻是話音一轉,笑道,“不過如果真的隻是報恩,你為什麼對她的兒子也那般好?你們看起來不像隻是毫無關係。”
陸裴濤眉頭擰起,隨即說:“其實我與阿皓也沒有太熟悉,一年不過見兩面罷了,但阿皓自幼便很親近我,我便隨手哄哄。”
聽聞這話,蔣夢凰思緒微轉,不知在想什麼。
就在她還想說話時,陸裴濤先一步再度開口:“其實我也明白,阿皓不過三歲孩童,會這樣做,很大可能是被江落月教的。”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蔣夢凰定定望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陸裴濤沉默片刻,隨即歎了口氣:“但落月畢竟是江家僅剩的後代,我總不能對她趕儘殺絕,她如今在這裡作,時間久了我不理她,自然就知道放棄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真的一點兒都不喜歡她嗎?”蔣夢凰忽地問他。
陸裴濤篤定點頭:“自然。”
蔣夢凰卻沒有再吭聲了,隻扯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顯然是不信的態度。
“你要如何才信我?”陸裴濤拉住她的手追問。
蔣夢凰輕輕推開他,那些被她壓下的想法又一次湧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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