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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夢凰一時僵住。
前世,她確實經常用這話刺他,一時之間竟無言反駁。
而陸裴濤已俯身咬上了她的耳垂。
蔣夢凰身子驟然一軟。
前一刻還出言冷漠的男人,此刻咬著蔣夢凰的耳垂,低聲問道:“公主今日是想重些還是輕些?”
但不等她回答,男人身上的熱氣迅速將她包裹。
一夜過去。
這場激烈雲雨方得停歇,屋外的狂風驟雨也已不再。
結束後,陸裴濤起身熟稔的從床頭的匣箱裡取出一粒丹丸,一同遞了過來。
“公主請用。”陸裴濤的聲音仍然帶著些許嘶啞。
蔣夢凰視線聚焦在那粒褐色丹丸上——那是自己特意讓太醫調製的避孕丸。
前世自己厭惡死了陸裴濤,自然不想懷上他的子嗣。
可如今……
蔣夢凰伸手推開了藥:“今後我不吃這些了。”
陸裴濤神色稍怔,可轉念卻臉色更冷。
再度遞過避孕丸,他語氣冰冷:“公主不吃,臣心不安。”
一句話,蔣夢凰徹底懵了。
她怔怔看著陸裴濤。
他這話的意思,是不願與她有子嗣嗎?
這一刻,她恍然醒悟,原來前世不止是她厭惡陸裴濤,陸裴濤也厭極了她。
畢竟,兩人除了在床事上,其餘沒一處合拍的……
心猝然被刺痛。
蔣夢凰抿緊唇,終是一言不發的接過了那避孕丸。
此刻,她仍是覺得,隻要她努力,陸裴濤一定會迴心轉意。
第二日。
陸裴濤一早便去上朝了。
蔣夢凰想著要怎麼解凍兩人關係,便決定親自下廚。
因是初次下廚,手都被燙了好幾個包
但她滿懷期待從日落等到夜幕降臨,陸裴濤卻一直沒回來,蔣夢凰一顆心逐漸冷卻下來。
又使人去尋陸裴濤。
沒過多久,下人回來稟告,語氣顫懼——
“回公主,駙馬下朝後去了棲音樓,至今未出。”
京中第一青樓——棲音樓。
樓中女子皆是戴罪之身,除非皇恩特赦,不得贖身。
前世,兩人就因陸裴濤去棲音樓的事吵過無數次架。
隻因陸裴濤將他大半俸祿儘數花在棲音樓,隻為護著裡面那位名叫江落月的花魁。
蔣夢凰臉色一白,端正起身。
“去棲音樓。”
半個時辰後。
棲音樓東廂房。
蔣夢凰在門口站了會兒,深吸口氣推門而入。
一抬眼,她就見一絕美女子慌亂從陸裴濤的懷裡起身。
蔣夢凰僵住,心口猝然一痛。
落月惶恐的朝蔣夢凰下跪,陸裴濤倒是安之若素,隻是一起身便護在那女子身前,才施施然行禮:“拜見公主,不知公主所來何事?”
這一幕刺痛蔣夢凰的雙目。
她喉間堵澀:“你是我的駙馬,我自是來尋你回府。”
陸裴濤聽了,卻是一抹譏諷浮上眸間。
“公主莫不是忘了,當初是你親口說讓臣滾出公主府,儘管來棲音樓,絕不多管分毫?”
這話,確實是蔣夢凰親口所說。
可那時是她討厭他才說的氣話,如今她愛他敬他,哪能跟以前一樣?
蔣夢凰揪緊了衣袖,聲音都變啞了:“我隻是希望……你跟我回去吃個飯。”
陸裴濤抬眸看她,眼裡閃過一絲困惑。
半晌,他拱手:“公主有令,臣豈敢不從?”
他分明是答應跟她走了。
可蔣夢凰的心卻莫名又酸又澀的。
入了公主府。
那桌菜已經冷得結了油。
蔣夢凰勉強笑笑:“我叫人把菜熱熱,你……”
陸裴濤卻看也不看,徑直要走:“不了,臣在棲音樓吃過了。”
蔣夢凰心口收緊,急忙叫住他:“外面的菜怎能與家常菜相比,好歹吃兩口。”
她正準備告訴他這些事自己親手做的。
卻見陸裴濤目光掃視過桌上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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