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年額頭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道:“來人。把他的牙齒拔光了,防止他咬舌自儘。”
“每天餵給稀粥,吊著命。送去衝縣。讓衝縣百姓招待他。什麼時候死了,什麼時候再埋了。”
四周的戰兵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也太殘忍了。
打斷手腳、拔光牙齒,交給衝縣百姓。這要是好好招呼,能活個十幾二十年也說不定。
這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啊。
但是戰兵們沒有一個同情的。跟這個殘暴的蒙元人講同情,那麼死去的半數衝縣城中百姓,又有誰給他們講同情呢?
“是。”一名百戶應了一聲,立刻帶著自己的兩個兄弟,把托木山給架走了。
吳年望著慘不忍睹的托木山被帶走,內心的一口氣卻還沒有出儘。
他的腦海之中,彷彿有無數的冤魂在盤旋,嚎叫著。
“不夠,不夠。”
吳年的眼中閃爍著冰冷而殘忍的光芒,是啊。不夠。遠遠不夠。
一個生不如死的托木山,怎麼能平息萬餘百姓的怨恨?
很快。
散去其餘城門的戰兵回來稟報,城門已經完全被控製。城內的蒙元戰兵,全部被斬殺。
至於城中還有沒有蒙元人,需要一一排查。
吳年讓戰兵們收拾殘局,鎮守四座城牆,自己帶著張聲與兩個千戶的戰兵,進入了圖爾的府邸。
至於縣令、縣丞,漢人萬戶千夫長、百夫長,不用吳年多說,戰兵們就殺了個乾乾淨淨。薆荳看書
堂屋內。
吳年與張聲一起坐在北邊的位置上。吳年坐在右邊,張聲坐在左邊。
“兄弟。讓衝縣出身的三個千戶的戰兵。馬上回去衝縣駐紮。派人去應慶關,把王貴調動過來,也去衝縣鎮守。”
“另外。派人回去江縣。告訴劉知行。讓他舉薦兩個縣令,這一次不用我點頭。他指派誰就是誰。連帶弄一些官員過來。把允縣、衝縣、琊縣的縣衙官吏,給弄起來。”
吳年轉過身來,吩咐張聲說道。
“是。”張聲應了一聲,站起來轉身下去照辦了。
吳年深呼吸了一口氣,雖然過程曲折了一點,也很不爽。但是衝縣、琊縣、允縣這三座縣城還是到手了,整個應慶府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衝縣那邊,縣令已經說好了給張鯉。
其餘兩座縣城,縣衙班子得給搭建起來。
之後還有兵馬調動。校尉們分别鎮守六座縣城。
趙鹽亭恐怕也得提拔,事情多如牛毛。
“噠噠噠!!!”一名親兵忽然闖了進來,臉色有些慌張,彎腰稟報道:“將軍。探子來報。朱祁山率領萬戶大軍,距離琊城不過五十裡。”
“嗬。來的倒是挺快。但還是慢了。”吳年冷笑了一聲,擺了擺手說道:“不用在意。他是來救援城池的。城池現在被我攻破,他就該退走了。”
“是。”親兵聞言頓時心中大定,大聲應是,轉身離開了。
過了不久,張聲從外折返了回來。吳年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張聲,張聲的表情也很鎮定。
現在他們占據了整個應慶府,一大片的山區。精兵強將,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四個萬戶朱祁山、金瑞雲、完顏顯、侯萬成,已經奈何不了他們了。
不。
恐怕就是純遠親自率領十個萬戶來圍攻,也隻是棘手而已。
他們站起來了。
輔漢將軍站起來了。
老實說。張聲的心情有點激動,以至於口乾舌燥。
就在這時,吳年忽然開口說道:“兄弟。我打算率領一個千戶的精兵。去襲擊蒙元本土。你覺得怎麼樣?”
“啊?!!!!”張聲猶如被一盆涼水澆下,頓時什麼激動的心情都沒了,目瞪口呆的看著吳年。
我有沒有聽錯?
將軍說要去襲擊蒙元本土?
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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