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櫻放下手裡的書,盯著白雨。
白雨連忙解釋:“他們被你打了,所以一直記恨你,想要報仇。我也是迫於無奈……”
傅雨櫻單手撐著臉頰,曲起腿,好笑的看著她:“他們在這裡嗎?”
白雨不解的搖頭。
“那為什麼偽裝的那麼好,期待著我中招呢?你完全可以對我露出很明顯的漏洞,讓我拒絕喝茶,或者把茶不小心灑出去,然後告訴他們失敗了。但你沒有。”
白雨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可是我失敗了,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的,說不定會打我啊!”
“噗。”傅雨櫻掩嘴笑出聲,實在是無法忍下來。
因為對方太過理所當然的態度。
“那你以為他們記恨我是因為什麼?你不會真以為是他們擋路,所以我才打他們吧?
當時我並不是要回到這裡,他們堵死的隻有進入院子的門,其它的路他們並沒有占滿。”
白雨其實不是不知道,她知道。所以才理所當然覺得傅雨櫻是正常意義上的好人,才會第一時間賣慘,將自己的錯誤完全摘出去,想讓這兩邊的人隨便打個你死我活,隻要避開她就好了。
“但是你很厲害啊!你能打他們全身而退,對你來說隻不過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傅雨櫻諷刺一笑:“全身而退?”
她指著地上滾落的杯子,和白雨吐了一地的液體,“這種叫全身而退?如果我沒有發現,我現在會是什麼下場?你作為既得利者,卻反過來幫他們害我。再多的藉口都顯得很可笑。”
白雨本來慘白的臉,漸漸因為難掩的羞憤漲紅。
“可你不是沒事嗎!”
當她喊出這句話的時候,算是將傅雨櫻的理智踩在腳下。
本來隻打算口頭教育,但她要是這麼說,那麼自己手癢了。
理所當然侵犯别人的利益,迫害對方,隻因為對方躲開了,或命大沒死,就一句這種話,好像他什麼都沒做一樣。
這可真是不是好笑二字能形容的。
傅雨櫻直接起身,白雨下意思的往後縮了一下:“你、你要乾什麼?”
傅雨櫻穿上自己的鞋,走到已經靠著門板無處可躲的白雨面前。
“打你。”
傅雨櫻一腳將白雨踹出門,這一腳控製著力道,並沒有給她造成內臟的破損,但足夠她疼兩天了。
白雨疼得倒抽氣不說,夜晚外面冷啊。
傅雨櫻將白雨的被褥直接扔了出去。
白雨爬起來,痛得滿頭都是汗:“你不能這樣,現在的天,我在外面會凍死的。”
傅雨櫻感受了一下外面的溫度,如果不裹著被子確實有凍死的風險,但她也沒說讓對方在外面睡。
“去燒火房。或者回來繼續捱打,你選。”
白雨肩膀縮了一下,肚子更痛了。
白雨充滿負面情緒,卻不敢發泄,她太害怕傅雨櫻了。
如果說之前將她看成正常的好人,那現在就好像犯人被官人拆穿罪行後的本能害怕,因為對方真的會懲罰自己。
白雨抱著被子走去燒火房。
劉姐等人大氣不敢喘,就算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也能猜個五分。
沒想到她們中,膽子最大的竟然是白雨。
張小草回到房間不明所以,她也不敢多問,因為她光是多看一眼,就被正在氣頭上的白雨一頓羞辱。
劉姐讓張小草將地上收拾乾淨再睡覺。
隔天,白雨一早就離開了院子,一整天完全不敢和傅雨櫻面對面。
在獨眼龍幾人堵著白雨,要帶她去沒人的地方進行談話的時候,傅雨櫻不知何時站在他們身後。
“她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發現,你們不如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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