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理念能跟你共鳴的根本原因,不會是你將自己人生遇到的所有‘不幸福’都怪在别人身上,才能熬過去吧?
所以宣傳邪祟,影響國運這種類似的說法更符合你的精神寄托?因為有邪祟,所以國運不好,影響了國內的百姓這樣?”
以上,全部是傅雨櫻覺得邪教能說的出來的說辭。
她藉此進行了憑空猜測。
此時老婦人隻是沉默了,搖著頭一個字也沒說,但顯然沒有承認。
傅雨櫻便試探說了一句:“你兒子搶劫的時候,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吧?但滅邪教宣傳的應該是說我大概兩年前才成為邪祟吧?”
老婦人終於有反應了,她猛地抬起頭,帶著怨氣抓著柵欄金盯著傅雨櫻:“你占據攝政王妃身體之前也是邪祟!不管多在哪裡都是邪祟!如果一開始沒有你,我一定不會這麼慘!”
傅雨櫻略顯無語,抬手扶額。
她前面的話都是推測,也是為了試探,看對方的反應,推測哪句猜對了。
沒想到一下猜中八九成,她還真將人生種種不幸怪在自己這個“邪祟”身上?
她接受不了佛教道教那種理念,終究放不下一切,老是覺得自己身邊一切不幸一定是誰的錯,才會變成現在的結果。
但她一直找不到能夠責怪的那個人,所以鬱鬱寡歡吧。
滅邪教發現了她是個可發展成員,便找上她,將他們的一切傳教給她。
而她也很輕易接受了滅邪教的理念,因為她終於找到了一個憎恨的具體對象。這對她是一種依靠和解脫。
知府嘴角微微抽搐,在一旁聽得想說兩句。
他知道一些刁民愚民腦子都不同程度不太好使,但這個人好像單純沒有腦子。
沒有憎恨對象就受不了,那就恨自己去啊,自殺去啊!
為什麼這種刁民是在自己的負責範圍內啊,還一聲不響就打算害他頭頂帽子掉地。
紅鳶已經快氣炸了,雖然小姐說不用跟這樣的人生氣,但對方的想法,還是重新整理了她的爆發點。
“怪不得你能把兒子養成搶劫犯,因為你也不是正常人。”
“我兒子不是搶劫犯!他是受害者!他被人殺了!是官府包庇!明明是我的兒子死掉了,結果他不僅白死了,還要被誣陷!”
老婦人不再神神叨叨,直接開始反駁,還頗為有理且占據了道德至高點的意思。
傅雨櫻看向知府:“你怎麼說?”
知府氣得臉紅脖子粗,指著老婦人:“你兒子當街搶劫那是好多百姓看到的!這種案子如果本官故意護著誰,不可能百姓沒人趁機告狀!攝政王妃在此,本官警告你别亂說話!
正當防衛殺人本來就無罪!是你兒子先犯案的!再說他是被一刀致命的,不是被毆打到昏迷後殺掉的。按照律法,本就是你兒子全責!
當時那麼多人看到,那麼多人的證詞,你那個時候也沒有跳出來指著他們的鼻子喊,說他們提供假證詞啊!
你都敢殺所謂邪祟,如果你覺得那些人提供假證詞,你倒是先殺他們啊!”
那個案子是他上任後不久的死人案件,所以印象很深刻,重點是強盜被反殺致死確實少見。
這個刁民真想殺人泄憤,也不能直接奔著攝政王妃來啊。
他寧願她先對别人動手,這樣在此前就能把她給關了,不至於現在惹出這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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