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王妃這邊請。”
到場的人不算多,這家人很低調,並沒有過多且複雜的人際關係。
傅雨櫻不需要和他們寒暄,而他們也並沒有過多的和宇文耀進行交流。
一路走到棺材前,宇文耀按照祭奠的流程走了一遍。
然後傅雨櫻第一次見到宇文耀跪下磕頭,他跪下的時間比其他人都要久,他真的很捨不得棺材裡的人。
傅雨櫻也沒有在這種時候跟宇文耀唱反調,陪著他朝著棺材跪下並磕頭。
在宇文耀祭拜後,一個眼角有皺紋的婦人遞給宇文耀一封信:“這是父親留給攝政王的。他說如果他死了,不要急著下葬,留給您一天半的時間,您一定會來。”
宇文耀接過信封:“謝謝。”
“不好了!不好了!”粗布丫鬟一路跑到婦人身邊,“妞妞小姐又發燒了!”
婦人一驚:“怎麼會!大夫不是說喝了藥,過一夜就沒事了嗎?”
丫鬟滿臉擔憂:“大夫說熬過昨晚不發燒就沒事了。但是剛剛我看妞妞小姐額頭又燙了起來。”
“叫大夫啊!”婦人焦急拍大腿。
“大夫、大夫說,這就是熬不過去了。”
婦人差點呼吸不上來,捂著胸口往後退了一步。
宇文耀伸手扶住婦人:“難道隻要一個大夫嗎?”
婦人眼睛通紅搖頭:“攝政王有所不知,我們這裡大夫少,妞妞受的外傷引起發燒,好幾個大夫都說沒把握不敢治,就一個敢接手的大夫,也隻是給了藥方,說如果退燒之後再發燒,他也沒辦法。我的妞妞是大兒子留下來的獨苗苗,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這是老小都要送走啊!”
“讓我看看妞妞可以嗎?”傅雨櫻上前一步開口,“我懂一點醫術。”
宇文耀瞥了一眼傅雨櫻:“這裡不是你搗亂的地方。”說著他看向婦人,“我讓人以最快的速度,去隔壁鎮子找大夫,總有有能力的。”
“謝謝,真的感謝。”婦人握著宇文耀的手就要跪下,被宇文耀阻止。
宇文耀吩咐自己的人去隔壁鎮子找大夫,傅雨櫻看向婦人:“那我去看看孩子可以嗎?”
婦人點點頭:“跟我來吧。”
宇文耀和傅雨櫻二人跟著婦人來到了後院。
妞妞的院子還有個看起來維修過很多次的舊鞦韆,能看得出來這家人對孩子很疼愛。
一進房間就聞到了很重的湯藥味,屋子裡還有一股憋久了的味道。
“這房間多久沒開窗通氣了?”傅雨櫻微微皺眉。
婦人:“這病人見不得風。”
她掀開床簾露出床上躺著的女孩。
女孩臉色紅通,因為難受眉頭皺緊,好像遭遇夢魘睜不開眼。
“不是外傷嗎?傷在哪?”
傅雨櫻看著床上用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女孩,微微皺眉。
“在腿上。”婦人掀開被子一角,女孩的傷口上蓋著兩層織布,布料已經被濃水混著血水染上膠黏的紅色。
傅雨櫻眉頭皺緊:“就算病人見不得風,也不能這麼捂著傷口啊,這都化膿了!受傷的時候,你們沒用酒沖洗傷口嗎?”
“一開始就是小孩子摔了一下,這誰家孩子沒摔過。用棉花沾酒擦擦不就好了,誰知道晚上就開始發燒,我們隻當是受涼了。誰知道就變成這樣了!”婦人也非常自責。
傅雨櫻想要去掀開織布,看看傷口情況,卻被宇文耀手疾眼快給抓住了手腕:“你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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