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了一下紅鳶,羊鼕鼕犯事之後被限製在周子雅院子裡,那麼羊興旺和羊大膽來找過羊鼕鼕沒有,羊鼕鼕又有沒有回去過呢?
紅鳶對此卻並不知道,剛剛羊興旺在的時候也沒問,怕說話多了,反倒是坐實了他們好像有什麼關係一樣。她怕羊興旺借小姐的名頭獲得好處。
最近這段時間她打算花錢請人專門盯著羊大膽,她孃的仇是一定要報的,但這個人選要好好選才行,有的人喜歡兩頭吃,非常沒有契約精神,容易壞事。
傅雨櫻回到院子裡,青衣和紅鳶去準備洗漱。
傅雨櫻在房間門口看到了入伏和蘇金,他們跟兩個門神一樣守在門口。
“我說院門口怎麼沒看到你,你們站在我門口乾什麼?”
入伏和蘇金錶情略微不同,但都有點一言難儘。
“小姐,屋裡有人。”
“?”傅雨櫻眨眨眼睛,聲音極輕,渾身緊張,“我屋裡有人?你這麼大聲不怕把裡面的人嚇跑了?暗殺的?還是……”
入伏把頭搖成撥浪鼓:“是攝政王。”
傅雨櫻愣住,所以他們才這副表情?
“嗯,我知道了,你們去乾自己的事情吧。我進去看看。”
傅雨櫻在那天告白後還是第一次見宇文耀。
他忙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應該是毒發了,鐘烏都見不到影,多半是陪在宇文耀身旁。
那麼宇文耀現在出現在這裡,應該是過了毒發時期。
她推開門沒看到桌子旁有人,視線在屋裡掃了一圈後落在床上……
宇文耀在她床上?
“宇文耀,宇文耀醒醒。”
傅雨櫻站在床邊叫道。
宇文耀睜開眼睛坐了起來:“你床很舒服,用得什麼料子?”
如果隻聽前半句,會以為這人搞黃色。
“青衣給我換的。你要喜歡,我讓她給你弄一床被褥。”
宇文耀坐在床邊,給傅雨櫻讓出位置:“坐。”
傅雨櫻直接坐下:“直接跑我床上躺著,就是說你不排斥親近我吧?”
“這個還用推理出來嗎?我剛熬過毒發,身體有些乏力,就借用一下。我以為你不介意的。”
“不介意。你這麼急著來找我,還直接承認不是舊疾而是毒發,就是知道我跟鐘烏透露的資訊了。你來是為了告訴我你中的什麼毒,還是為了什麼?”
傅雨櫻看著宇文耀,隱約間嗅到沐浴不久後殘留的那種水汽味道。
他不會毒發後洗了個澡就過來了吧?
“我允許鐘烏告訴你我中的什麼毒了,你之後可以問他,他解釋肯定比我詳細。知道也好,就不會妄想解毒的事情了。
你說喜歡我,那我告訴你,我是個註定短命的人,沒有鐘烏我可能都活不過明年。因為有他,預計我能堅持到三十歲。所以,我給不了你任何承諾。我是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的人。
你在我身上不管投入多少感情多少時間,最後都堅持不了太久,因為人一死什麼都不會剩下。而我的敵人在我死後也不會善待我的人,我最後給你留下的隻有……”
傅雨櫻毫無浪漫的用兩指掐住宇文耀一開一合的嘴唇:“就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就可以了。那些廢話等我聽到回答後再考慮。就算你隻剩下一天,我也想占有這一天。你這輩子剩下的所有時間我都想要,至於剩多少,我是醫者,我會憑藉我自己的能力延長這個時間。明白了嗎?所以你的回答。”
她鬆開手指後,宇文耀笑了,這種笑容她第一次見,好像最烈的日光灑在崇山峻嶺之上。
他執起傅雨櫻的手,放在唇邊:“我以為我的回答,上次你的這隻手已經充分感受到了。隻有對你,才不會覺得這種事情噁心。我會和周子雅談,想辦法從其他地方補償她。不會讓你和别的女人共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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