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打麻藥的情況下,要怎樣的意誌才能忍下來。
“小石頭昨晚給我打電話,說漏嘴了,嫂子去了緬北,你知道嗎?”
凰弟不準備說的,可是他知道了不說,心裡這一關過不去。
反正要得罪一個人,他覺得得罪嫂子比得罪隊長要稍微好一點。
至少嫂子心軟,不會真的收拾他們。
隊長是動真格的,那拳頭,沒人打得過他。
“知道。”
凰弟哈哈一笑,“你知道呀,我是說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嫂子怎麼可能不告訴你,害我擔驚受怕了一晚上,剛還想象著嫂子心軟,怎麼求她原諒呢!”
他總算鬆了一口氣。
“我是從别人口中知道的。”夜尋這句話,叫凰弟笑不出來了。
“隊長,嫂子肯定是為了工作去的,你可别誤會。”
夜尋笑了,“她為了什麼去,我都不敢說。”
他欠她的,欠得太多了。
他們幾人中間的感情,隻有蘇清婉一個人是最真摯最純粹的感情。
除了她,所有人都在算計!
夜尋知道,自己不過是因為立場和蘇清婉站在一起,才有機會和她結婚。
如果自己不是這個身份,他是沒有資格和她一輩子走下去的。
如果一定要說誰愛誰多一點,自然是婉婉。
凰弟他們都說婉婉心軟,他卻很清楚,她狠起來,誰也比不過。
那趙麟,沒有他搞不定的女人,還是輸給了婉婉。
厲錦天寧願捨去心臟,隻求她回頭,她何時看過他一眼!
緬北。
蘇清婉從地下城堡走的時候,牆上掛著的一幅畫突然掉下來了。
她第一反應就是,地震了。
剛要跑,發現地板好好的,沒有晃動。
定睛一看,掛畫框的膨脹螺絲不知道怎麼鬆了。
畫才掉落在地上了。
她蹲下去,把畫拿起來一看,背上寫著幾行字。
{這些黃金,是我個人投資得來的,很乾淨,留給你。}
趙麟學的是他書畫家母親的字,非常漂亮。
蘇清婉把畫框反過來,就看見是他之前藏在閣樓的畫。
趙麟穿著開襠褲,他母親坐在流蘇樹下面畫畫的畫。
蘇清婉重新找了一顆膨脹螺絲,把畫掛回去。
對著畫像說:“早點投胎,重新做人,下輩子……别騙人了。”
蘇清婉離開了城堡,依舊揹著她的包,穿著休閒服,踩著小白鞋。
這一片危險的土地,她還是不敢獨來獨往。
滅殺兄弟倆把她送到機場的。
在候機室,接到小石頭的電話。
“嫂子,對不起,我昨晚不小心和凰弟說,你去緬北了,凰弟肯定告訴隊長了。”
“沒關係,你隊長已經知道了。”
小石頭沒心沒肺地笑了,“那太好了,我昨晚一晚上都嚇得不敢睡覺,嫂子,你怎麼哄好隊長的呀!”
蘇清婉道:“求饒唄,求饒不行,就下跪。”
小石頭笑死了,“要是隊長生氣和你離婚,要分你財產,我看你笑得出來不。”
“放心,我們離婚,你隊長一分錢都分不到。”
小石頭是開玩笑,蘇清婉這一句沒開玩笑。
她的錢都是做了信托的。
如果富豪離婚,就分一半家產,富豪離幾次,就破產了。
不光是富豪,普通家庭離婚,你也要證明那是夫妻共同財產,證明不了,也分不了。
小石頭嚇壞了,“嫂子,我開玩笑的,你别嚇我?”
“我也是開玩笑的。”蘇清婉掛了電話。
心裡想,如果夜尋真和她離婚,她真不給他錢。
她不欠夜尋的任何東西,尤其是感情。
當然,她看上的男人,也沒差勁到那個地步!
夜尋好,非常好,好得她挑不出毛病。
蘇清婉雖然不在夜尋身邊,可她身邊的人全是夜尋的人。
做到了無孔不入的境界。
這不,蘇清婉這邊才掛了電話沒多久。
夜尋就知道她和小石頭的對話了。
他帶著兩個孩子,坐在頭等艙,看著外面的白雲,默默說了一句。
“我除了你,什麼都不要,如果失去你,我還要錢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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