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為什麼?守門的總覺得這個男人眼中的凶光很可怕。
比他們在戰場上見到的那些窮凶惡極的眼神還要可怕。
彷彿他殺過的人開過的槍,比他們還要多一樣。
蘇清婉在廚房做飯,厲錦天走了,他們自己還要吃。
這裡倒是有幾個廚子,他們都是滅殺帶來的,做的當地人吃的。
蘇清婉除非别無選擇,否則,絕對不會吃。
她做了袁媛和馬克他們三人的飯菜。
袁媛此刻坐在一旁給她摘菜。
馬克洗菜打下手。
蘇清婉掌勺。
她關了火,沉默了好幾秒問:“他有事情嗎?”
那頭傳來守門的大聲問夜尋,“你乾嘛?”
夜尋有話自然不能對一個守門的說。
他也沉默了幾秒道:“我想要見見她。”
門衛翻白眼,來這裡的小白臉,誰不想見自己老闆?
剛剛他說過一次了。
但是還是儘職儘責地報告,“他說想要見見老闆。”
其實他是不想報告重複語的,可是不報告,這個小白臉好像要揍他。
雖然,他肯定打得過,打不過還有兄弟……
“不見,讓他回去。”蘇清婉說完就掛了電話。
門衛得到老闆命令,有人撐腰,揚起下巴,用鼻孔對著夜尋。
“我們老闆說,不見,滾滾滾……别在我家大門口礙事。”
夜尋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回頭走開。
這一次,他是真的知道婉婉不想見他了。
前幾次形勢所迫,兩人不得不碰面,不得不合作。
現在她得到自由,她建立起來一個堡壘,她不需要人保護。
她不需要他了。
夜尋矯健的身軀彷彿突然蒼老了幾十歲,在陽光下彎了彎腰。
晏契雲急忙靠過來,擔憂道:“是不是傷口疼了?”
他伸手扶他。
夜尋不用他扶,拉開車門上了車。
晏契雲對著厲錦天點頭,“我們先走了,告辭。”
他上車踩油門,留下尾氣和塵土。
厲錦天第一次沒說風涼話,而是苦笑道:“夜尋,我說過,你總有一天會嚐到被拋棄和拒之門外的滋味。”
人生太長,愛情的新鮮感能維持多久?
激情褪去,有能者,稍微不順心,就甩掉讓他不開心的人。
男女皆如此。
如果感情的終點就是結束。
厲錦天想,他也不虧。
至少,沒有人可以站在她身邊,陪她走一輩子。
别墅,廚房。
蘇清婉心情很糟糕。
她沒有繼續做飯,怕心情煩躁做得不好吃。
蘇清婉倚在灶台上,看著窗戶外花園的美景。
東南亞氣候暖和,果汁陽台可以一年四季都開。
此刻花園的果汁陽台開了一大片,果汁和花香融合,别有一番味道。
袁媛看了蘇清婉一眼又一眼。
這些天,她沒少被夜尋照顧,認為有必要替夜尋說兩句話。
“婉婉,晏隊長他對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如今你不讓他進門,他心裡自然是苦的,並且,他也不是那種喜歡述說的人,憋在心裡,多難受。”
蘇清婉視線從一片果汁陽台上收回。
“袁媛,你才大學畢業,你還沒碰過愛情,更沒有和未來婆婆相處過,你現在不會明白我的決定的。”
袁媛的確不明白,“兩個人相愛就行了,晏隊長不會讓你吃虧的,你們可以一起面對他們的家庭。”
蘇清婉搖頭,“愛情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相互提供情緒價值,彼此有共同話語,床上契合,和自身的價值能給對方帶來利益,這些,都不是不可替代的。”
“唯一不可替代的,就是家庭,父母,親人。”
“我是被逼走的,我轉身又和别人兒子在一起,别人怎麼看我?我蘇清婉倒貼,我蘇清婉嫁不出去,全天下男人死光了,人家以死相逼,我還要貼著人家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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