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尋他沒有活的路可走啊!
蘇清婉記得上一次,夜尋說他同伴死了的時候,抱著她哭了。
她當時還不太能理解他,現在她感同身受。
夜尋死了,活著的那個人,生不如死。
她甚至沒有時間悲傷,沒有時間流淚……
蘇清婉爬起來,去探路,腦海裡全是和夜尋在一起纏綿的那些畫面。
那天在天台上,她不該怕懷孕而拒絕他。
她現在還能感覺到夜尋抵在她大腿上急迫的需要。
他們那時候每一次的相處,其實都有可能是最後一次!
蘇清婉爬上了對面的山,熟悉了環境,回去看見他們已經生火烤肉了。
蘇清婉坐在一旁的石頭上,閉上眼睛就睡覺。
她體力消耗太大了,一天沒吃東西,不睡覺,撐不住了。
才閉上眼,一個滾燙的東西落在她臉上。
她急忙抖掉,看見是一塊隻放在火上烤了兩下的生肉。
其他人都戲謔的看著她。
蘇清婉二話不說,爬下來,咬起地上的肉,囫圇地嚼了幾下,就嚥下去了。
這個比起直接從狗身上撕肉下來吃,要好多了。
馬克嘲笑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生物?她不會真是臥底吧?”
“是呀,如果不是臥底,她的生命力怎麼這麼強,一般人,根本吃不下生肉,她的體力也很好,跑得比我們還快。”
蘇清婉隻是縮在石頭邊上,舔了舔油滋滋的嘴角,她還沒吃飽。
馬克道:“先生,帶著她太危險了。”他掏出槍準備解決掉蘇清婉。
就在這時,樹林裡響起一聲槍響。
聲音聽起來相隔有一段距離,但是能聽見,就是警察追來了,而且距離不遠。
克勞斯罵了一句臟話,“快跑。”
全體爬起來就跑。
馬克用槍指著蘇清婉,“你在前面帶路。”
蘇清婉剛剛去探路的,不假思索的帶著人往前跑。
穿過之前的那個小溪,爬上了對面山頂,有一條一米寬的路,她帶著他們飛奔而去。
“站住。”克勞斯用槍指著她,“你他媽故意帶著我們走大路,好被人發現是吧?”
蘇清婉停下腳步,“先生,這條路我看過,沒問題。”
“走小路。”馬克顯然不相信蘇清婉。
於是,他們走小路,這下子是馬克在前面帶路。
蘇清婉走在後面,身後還跟著一個端著槍的大漢。
他們飛快的在樹林裡穿梭,不要命的跑。
下山的路是下坡,跑地太快,等有人慘叫,所有人都來不及刹車,全部往前面栽倒。
蘇清婉也跟著那些人一起摔倒,才看清,正前方有一個超級大坑。
而她走後面,雖然摔倒了,和坑還是有一段距離。
這個坑,周圍都是黑的,像是村民用來燒瓦片的民窯。
原本下面有一個門,可以供人進出燒火,可能是後來用不著了,被一棵大樹嚴嚴實實的堵住。
慘叫聲源源不斷的從下面傳來,蘇清婉趴在上面一看,民窯有四米多高,底部插滿了密密麻麻的尖銳樹枝,還有少許動物屍骨。
想必是當地人用來誘捕獵物的。
克勞斯他們五個人摔下去,有一個雇傭兵腹部被刺穿,克勞斯大腿被刺穿,馬克肩膀被刺穿……
刺鼻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看得蘇清婉雙目赤紅。
突然,一把槍抵在了她後腦勺上,“下去,拉人。”
蘇清婉差點忘了,她後面還有一個人。
“大哥,那你先給我鬆綁,我才能下去。”
那人遲疑了一下,還是給蘇清婉鬆綁了。
蘇清婉站起來,回頭對著那人一笑,“沒有繩子,下去了也救不上來,要不把你衣服脫了,做一個簡單的繩子?”
那人身上隻穿著一件背心,根本沒衣服,脫了也做不成能把人拿上來那麼長的繩子。
“你去找一根草藤,那個結實。”
“好的。”蘇清婉一笑,剛要走,就聽見克勞斯道:“别相信她,不能讓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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