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斯道:“蘇小姐,你居然鼓勵壞人,你就不怕你的厲總有一天也被人這樣整垮了嗎?”
蘇清婉認為漢斯說的是笑話。
“不會,他雖然有錢,但是他每年會捐款,一分不少的交稅,嚴格按照規定辦事,他很愛國,為人也算低調,他更懂得明哲保身。”
不錯,厲錦天在蘇清婉眼裡,不是一個張狂得要害死自己的人。
就是她從緬北迴去後,他做了幾件出格的事情。
和夜尋打了一架。
見到夜尋的父親,也是恭恭敬敬的。
從不做危險的事情,遵紀守法,這也是他在商場這麼多年來一帆風順的原因。
漢斯笑了笑,“原來厲總在你心裡這麼好,要是他聽見你這樣誇他,我想,他此生無憾了。”
“我隻是不會因為他想我死,就否定了他所有的優秀。”蘇清婉又不是瞎子。
喜歡的人,自然是優秀的。
“那我們今晚不要睡覺,一起等厲總來,我想要看看,厲總對你的愛有多少。”
漢斯當然是在高壓之下,睡不著。
反正睡不著,壓力大,就不要放過蘇清婉了。
拉著她一起熬夜。
“好吧。”蘇清婉這個階下囚,沒有資格提要求。
兩人去了客廳,漢斯坐在蘇清婉身旁問她,“我的名字漢語怎麼寫?”
蘇清婉用手指在桌子上寫了娘娘腔兩個字。
漢斯眼前一亮,“怎麼讀?”
“娘娘腔。”
“娘娘腔是什麼意思?”漢斯一本正經地問。
蘇清婉一本正經翻譯,“娘娘就是古代皇宮的娘娘,和皇帝一樣日月同輝的意思,腔就是形容一種好聽的聲音。”
漢斯眼前一亮,“好,從現在開始,你叫我娘娘腔。”
“你再寫一次,我好記下來。”
於是,蘇清婉就認真地一筆一劃叫他。
漢斯是個聰明的學生,很快學會了。
淩晨四點鐘,外面傳來腳步聲。
厚重的軍靴落在地板上,發出沉重的金屬聲音。
好像還有迴音。
蘇清婉推斷,這不是在别墅和某個地下室。
隨即,傳來厚重的門拉開的聲音。
愛米進來了,她穿著迷彩服,全副武裝地出現在漢斯面前。
“先生,厲總到了。”
漢斯滿意的點頭,“蘇小姐,他比預期的提前來了兩個小時,可見,你在他心裡的地位是很高的。”
蘇清婉不想談這個問題,沒說話。
漢斯繼續道:“蘇小姐請跟我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愛米拿出手銬,給蘇清婉雙手銬起來。
蘇清婉跟著兩人出門,才發現,他們在一個巨大的倉庫。
倉庫的地板是用金屬打造的,所以,走路聲音很重。
走下鏽跡斑斑的樓梯,進了一個小屋子。
愛米拉開一面牆的窗簾,就看見厲錦天坐在對面的客廳。
客廳是用倉庫做的,周圍全是重工業的金屬機器。
他一個人沒帶任何保鏢,穿著白色的休閒服坐在偌大的倉庫中間。
灰暗的燈光落在他身上,就像是廢墟中長出的白玫瑰,乾淨得格格不入。
蘇清婉想起了第一次見厲錦天。
那時候,她八歲。
剛剛被蘇家收養,厲錦天被厲夫人帶來拜師。
厲錦天就是穿著白色的西服,打著領結,像個小王子一樣耀眼。
他看見她,把他手裡的棒棒糖給她。
那時候的蘇清婉,很自卑,膽小。
不敢要他的禮物,一直拒絕,一直後退。
後退到了房子的最角落,他就一直給……
最後怎麼收場的她不記得了。
她隻記得,那時的他,還是黑髮。
一眨眼,他就滿頭銀髮了。
蘇清婉覺得好像過了一輩子那麼長,又像是一眨眼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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