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拒絕的話,剛要出口,就聽到謝清舟又說,“是智慧家居係統的事情。”
她一頓,雖然當時去找他是為了他的頭髮,用工作當藉口。
但是如果酒店真的跟謝氏合作,那在居住體驗上那是更上一層樓的,頂奢酒店,就是要讓客人有極佳的入住體驗與服務,這也是她的工作之一。
“好,你等我五分鐘。”
江南把睡衣換下來,出了門。
謝清舟在與她離婚後,逢年過節,會讓喬正送些東西,再沒來過江家。
他記得他第一次來江家時,江南幾乎是倒掛在沙發上,捧著書在看,很調皮的,並不如她
看上去穩重乾練,她的骨子裡是很有趣的,隻是當他的妻子,框住了她,也讓她沒那麼快樂了。
回憶如風,他怔怔望著,一切都很恍然,他真的與她隔著好幾年了。
謝清舟頭痛了半下午,吃過藥,頭疼症倒是減輕了,可是心中的疼痛酸澀,卻絲毫沒有減輕,
反而在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中,磋磨著他的心。
他想見她,就想要見到她。
終於,心心念唸的人出來,她敞開黑色門,從側門出來。
她卸了妝,也露出了那顆,他已經許久未見的鼻尖痣,隻是她的頭髮好似沒吹乾,他回了神,
問她:“怎麼沒吹乾頭髮,我可以等你的。”
江南摸了摸她半乾的髮梢,“沒事,上面吹乾了。”頭髮太長了。
謝清舟就看著她,她穿了件長到腳踝的T就下來了,手臂雪白,漫漫垂落的黑色長髮,在
燈光下,如瀑布般晃動。
“謝氏那邊需要我們提供什麼材料或者資質嗎?”她問他,聲音冷靜,看著他的眼神也是冷靜的。
這讓謝清舟回過神,“下午沒去公司,沒說這事,智慧家居係統的事,是我的藉口,我就是
想你,很想見你。”
江南面色一變,轉身就想走。
謝清舟的心一痛,她就是不願意見他了。
可是他還是沒忍住,輕輕抓住了她的胳膊。
果然,她蹙著眉頭,怒目相向,“我就不該信你。”
“你就當我是你的甲方,好嗎?”
就算是甲方,她想要拿下合作,態度也不可能這樣強硬。
“好吧,謝總,這麼晚了,馬上要十點了,有什麼指示?”
完全是公事公辦的態度了。
謝清舟心中不是滋味,可是比起以前見不到她,比起她曾經說過的,不再見面,遇到他,是這輩子最後悔的事,這已經很好了,不是嗎?
他謝清舟以前從來沒有想過,以前,他會如此卑微,甚至要低三下四的乞求一個人的愛。
他握住她的手腕,手指微微顫抖,很心疼的摸了摸,“對不起,是我沒護好你,你曾經說的
很對,作為你的丈夫,我的確是不合格的。”
他不但不合格,而且他太差勁了。
“謝清舟已經過去了。”前塵往事,已經一筆勾銷了。
“我願意相信,不是你讓蘇行關的我。”江南想了想還是開了口,“周潛說了你一籮筐的好話,讓我相信你的人品。”
謝清舟聽聞,隻覺得心口針紮一樣的疼。
真是諷刺,曾經他逼著周潛離開,如今他以德報怨,將比當場扇他耳光還要難堪。
“他的話,他做的事,你是無條件的相信他,對嗎?”謝清舟問,聲音沙啞,他不願意承認的,可是他嫉妒,他嫉妒的發瘋,嫉妒的發狂。
可是現在,他已經不是她丈夫了,他沒有資格,也沒有位置去嫉妒去吃醋。
他嫉妒周潛,卻也悔恨,悔恨自己,曾經有過機會得到她的一切,卻生生錯失了了這個機會。
“是。”江南迴答。
謝清舟聽聞,認真的看著她,“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的。”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江南,我藉著工作的由頭來找你,就是想告訴你一些,我三年前想跟你說,其實我已經學會了怎麼偏愛你了......”
看吧,與她總是這樣遲。
他這三年,學會了怎麼去偏愛她,她也不會要了。
因為她的身邊有周潛了。
江南睫毛顫了顫,動了動唇,卻發現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與她之間,好像永遠都是這樣,不停的在錯過。
“江南,雖然你是因為周潛對你說的,相信我沒有將你關起來來,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我的心裡話,曾經,你是我的光,我的救贖......我當初放你走時,我很捨不得,我就是想要一個你,我努力了那麼多年,怎麼就那麼難。
可是如果成為别人光的代價是讓你永遠留在黑暗中,那你太倒黴了不是嗎?”
江南聽聞,眼眶莫名就泛了紅。
“所以,我真的沒有關著你,但是作為丈夫時,我讓你受儘委屈,欺負你,我還沒有真正給你道個歉。”謝清舟望著她,她站在路燈下,燈影綽綽,光影下,她還是一如從前,讓他移不開眼,他彎身鞠躬,“江南,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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