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一愣,沒想到他會這麼問。
她受的委屈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不是秦洛瑤,沒那麼大的魅力讓他分出一分關心來。
她隻是溫家送來聯姻的一個貨物罷了。
貨物。
在她對祁宴死心後,得出的最能形容自己身份的詞。
溫軟别過臉去,一聲不吭。
祁宴搬了個凳子在旁邊坐下來。
“軟軟。”
他放緩了語氣,“今天我們好好談談好嗎?”
開誠佈公的談一次,至少讓他知道,她為什麼如此決絕的不肯回頭。
他是個做什麼事都要答案的人。
他不能在溫軟這死的不明不白。
然而,等了許久溫軟卻是話都沒給他一句。
她不想談,一句都不想。
分開了就是分開了,再去談論誰對誰錯有什麼意義?
說的越多隻會讓彼此更加糾纏不清。
祁宴皺眉,“軟軟,我隻是個人,就算我再聰明也猜不透你心裡的想法,你不跟我說,我們的問題就沒辦法解決。”
“難道你想一直這樣跟我僵持著?”
聞此,溫軟轉頭看向他,“我不想跟祁少僵持,隻要祁少簽了字,我們遞交了離婚協議,等著把離婚證拿了不就再無瓜葛了嗎?”
“祁少,你多拖一天都是你的人生的不尊重。”
都是對你白月光的不尊重。
這個備胎她當夠了。
她就算再愛他,再放不下,也絕不會再向他搖尾乞憐,等著他和白月光鬨矛盾的時候,再來寵幸自己一次。
她身份再卑微,也不至於低賤至此。
祁宴:“?”
他皺眉看著溫軟,無奈又生氣,“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小姑娘說話還如此陰陽怪氣。”
“好好說話。”
溫軟被氣到了,直接閉上眼睛睡覺。
之後無論祁宴怎麼問,溫軟都不肯再說一句話。
祁宴問不出來,又不能強迫她,隻能暫時放棄。
“中午想吃什麼?”
祁宴換了話題。
溫軟依舊拒絕回答。
見此,祁宴點點頭,“不想說那就不用說了。”
“以後做什麼,我就不會征求你的意見了。”
說完他當著溫軟的面打了個電話出去,安排人中午送飯過來。
他不知道溫軟喜歡吃什麼,隨便點了幾樣,儘量選有營養的。
溫軟睜開眼睛愣愣的看著她。
祁宴掛了電話,回頭看著溫軟,“以後你不想說的,我會幫你做決定,我不喜歡浪費時間。”
溫軟再次被他氣到。
對他的白月光就有耐心了不是嗎?
溫軟索性别過臉去,看都不看他。
有人敲了門。
祁宴抬頭看了一眼。
是溫司南來了。
溫司南手裡提了不少好吃的,還抱了一束花。
聞到花香,溫軟轉過頭去。
“好些了嗎?”
溫司南將花放在桌上,又把吃的放下。
“有沒有胃口,要不要吃一點,看你喜歡什麼。”
他買了許多小零食。
還買了很多路邊攤小吃。
他知道溫軟喜歡吃這些。
以前在家的時候就喜歡,但她不敢說,偶爾會偷偷的去買,被他撞見過幾次。
他還清楚的記得小姑娘當時心虛的模樣。
所以他隻當沒看到。
溫軟抿了抿唇,沒說什麼。
在溫家,溫司南算是對她最好的那個,很少罵她,還會買禮物給她。
但因為杜若嵐和溫司南母親的糾葛,兩兄妹之間永遠都有著一道跨不過去的檻。
再怎麼相處還是有隔閡的。
溫軟躺的難受,掙紮著想自己起來。
溫司南急忙過去扶她,“慢些,别亂動,不然手上的針動了還要再紮一次。”
“哦。”
溫軟尷尬的應了聲。
溫司南打開包裝袋,拿了一盒精緻的糕點出來,還熱乎著。
他來的路上特意去買的。
“先吃一塊?”
他拿了糕點遞到溫軟嘴邊。
溫軟不好拒絕,低頭咬了一口,突然就有些心酸。
二十多年他們兄妹都沒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過,想不到她離開了溫家,反而是這種局面。
“好吃嗎?”
溫司南笑著問。
溫軟點了點頭,轉頭看了一眼桌上的串串。
剛出爐的串串,帶著濃濃的肉香,誘人的不行。
再加上她昨天睡了一天,沒吃什麼東西,這會簡直受不了誘惑。
溫司南看出了她的意思,立刻將手中的糕點放下,拿了串串過來問道:“想吃哪個,自己選?”
溫軟猶豫了下,還是沒抵擋住美食的誘惑,拿了一串炸的外焦裡嫩的骨肉相連咬了一口,頓時唇齒飄香。
尤其是那脆骨,嘎嘣一聲,感覺好極了。
溫軟的食慾得到了大大的滿足,心情也好了許多。
她偷瞄了溫司南一眼低聲道謝,“三少,謝謝你。”
溫司南笑看著她,“一家人不說這話。”
他沒試圖糾正她的稱呼。
他知道許多事要慢慢來,因此並不著急,也不會刻意逼她。
當哥哥的總歸要比做老公的合格。
祁宴看在眼裡,冷嗤一聲,“他問你你就說,你買你就吃。”
“我問你,你就是啞巴了?”
溫軟:“......”
溫司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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