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但是陳畫的話,和那枚鈕釦,已經成為我無法否認的鐵證,一時就連同事們看著我的眼神也變得奇怪。
“何組長,你真做這種事了?”
“你不是說跟慕總隻是同學,而且也並不熟,怎麼現在你的鈕釦出現在人家身上?”
陳畫在此時捂著臉哭起來,眾人紛紛上前安慰。
我和他們之間相隔了一張桌,卻又好像是無法跨越的溝壑,我孤身一人,被他們所有人仇視。
就在這時,安旭冬匆匆趕來。
“抱歉,會議遲到......”
看到會議室裡的對峙,他愣了下,走到我身旁。
“怎麼回事?”
我還沒開口,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說出事情原委。
“還不是何組長,昨天跟蹤慕總和陳畫約會,還故意把鈕釦留給人家,也不知道是安的什麼心。”
“這不可能。”
安旭冬斬釘截鐵。
陳畫滿眼淚水,哽咽質問,“你怎麼這麼肯定?這證據就擺在眼前,我每天一口一個何姐,跟在她身後,她說什麼,我就做什麼,我把她當姐姐一樣相處,如今她做出這種事......”
她又低下頭哭起來。
眾人安慰,也有人對我怒目而視,口出惡言。
“太過分了,你忘了陳畫對你多好,就連上次項目能回到你手裡,也是因為陳畫幫你說情的。”
“何組長,大家都是女人,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呢?”
指責聲幾乎將我淹沒。
“夠了!”
安旭冬忽然冷喝一聲。
他自從進公司以來,一直都是溫和儒雅的樣子,這是他第一次疾言厲色,一時鎮住了所有人。
陳畫哽咽道,“你堅持相信她,你有證據嗎?”
“我當然有。”
我微微一怔。
安旭冬指尖上捏著一枚鈕釦,跟桌子上那枚一模一樣,很明顯是出自於同一件衣服。
“這,這什麼情況?”
“昨天,何歡去給她朋友過生日,當時我也在場,她不慎摔倒,崴了腳,衣服上的鈕釦掉了兩顆,其中一顆被我撿到,另外一顆......應該就在這裡了。”
安旭冬徐徐道。
陳畫難以置信,“這不可能,這枚鈕釦是在包廂裡發現的!”
安旭冬卻說,“那有沒有可能是慕總撿到的?當時,我和文漪送她去醫院,我們可是有診斷書的,而且醫院裡的監控也能證明,她的確崴了腳。”
陳畫囁嚅著說不出話。
“我能理解你對慕總的在意,那你至少要查清楚之後再跑來質問,你這樣會對何歡的名聲造成影響,而且,工作期間談這種事情,是不是有點公私不分了?”
安旭冬語氣平平,言語之間也並沒有多麼犀利,隻是敘述。
卻叫陳畫臉色一白。
剛才還紛亂嘈雜的會議室,此時安靜的能聽到大家的呼吸聲。
“我希望,從今以後,不要再有任何人汙衊何歡和慕總有不正當關係,這對他們兩個人的名聲都是一種傷害。”
安旭冬震懾住眾人,拉著我離開。
走到門口,我回頭看了一眼,眾人面面相覷,滿臉尷尬。
“會議......”
我跟著安旭冬出了會議室,後知後覺的開口。
“反正今天慕總也不在,這項目就算不彙報也沒什麼,更何況你受了委屈,憤然之下離開,去調整心情,好像沒什麼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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