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虛弱的讓人無法拒絕。
言晚整顆心都糾在一起了,急忙蹲下,就用手臂饒過他的脖子,將他抱在自己懷裡。
她的眼眶通紅,視線模糊的厲害。
哽咽道:“霍黎辰,你到底怎麼了?你别嚇我。”
“我……”
霍黎辰張了張嘴巴,聲音黯啞而淺,幾乎都要聽不清。
他視線越發的暗沉,癱軟無力的手臂卻緩緩地往上,落在言晚的手臂上。
觸碰到她的手臂,他無力的身體,漸漸地開始恢複了知覺。
這種感覺太過熟悉,更無法拒絕。
“言晚……”
他的聲音越發的低了,彷彿燒著火。
他側身躺在她的懷裡,手掌由下往上,落在她的小臉上。
“我,想要你。”
那輕輕淺淺的四個人,卻猶如大火中潑出去的烈油。
言晚猛地一僵,連眼淚水都停在了眼眶上。
什麼?
她聽見了啥?
都這種時候了霍黎辰居然還……真當他的身體是鐵打的不成?
言晚嚴厲的拒絕,“不可以,我去找百奇……唔!”
話還沒有說完,男人的薄唇便湊了上來。
言晚整個人都懵了。
他、他的身體居然有力氣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不待言晚想清楚,狂風暴雨便洶湧而至……
不知道過了多久,言晚恨不得閉上眼睛就昏睡過去。
但她卻又不敢。
她強撐著無比疲倦的眼皮,滿是擔憂的看著躺在身旁的男人,“霍黎辰,你還好嗎?”
在溫泉裡突然失去了力氣,臉色慘白如鬼。
在岸上卻又突然恢複了行動能力,再怎麼看都實在不尋常。
言晚的一顆心,不安的懸在嗓子眼的。
“我很好。”
霍黎辰手臂一展,就將言晚給摟在懷裡,薄薄的唇角揚著一抹肆意的笑容,“這麼久以來,我第一次感覺到身體這麼舒爽。”
就像是長時間堆積在身體裡的毒,一下都被釋放排除了般。
雖然突然無力和失控很詭異,但霍黎辰能感覺的出來,他似乎因禍得福了。
言晚更加懵逼了,怔怔的看著霍黎辰。
就見到他真的是神清氣爽的,眉飛色舞的模樣,完全是饜足之後的爽快。
臉色也很紅潤,半點不見之前慘白頹廢的狀態。
但之前情況實在是太詭異了,仍舊在言晚心中留下了深刻的陰霾。
她強撐著彷彿要散架的身體坐起來,認真的對著霍黎辰說道:
“我們現在出去找百奇,讓他檢查下你的身體。”
似生怕霍黎辰拒絕,她又嚴厲的補充了一句,“必須檢查,我和你一起。”
霍黎辰無奈的笑了笑,“好。”
言晚也不耽誤,立即就將一旁被扯掉的衣服抓過來,強忍著手指骨都痠軟的感覺,要往身上套。
這時,骨節分明的手指卻握住了她的小手。
“我來。”
說著,霍黎辰就將言晚手裡的衣服拿了過去,作勢就要給言晚穿。
言晚刹那就紅了臉,羞恥的道:“我自己來。”
“我脫的,就我負責穿。”
也不給言晚再多辯解的機會,霍黎辰就將衣服穿上了言晚的身,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顆顆的扣著她的襯衫。
言晚怔怔的看著他,那認真的模樣,美的就像是一幅畫卷。
而這似乎也是第一次,他除了脫她衣服之外,給她穿衣服的。
言晚臉頰發紅,心臟亂跳,很是不自在。
不知不覺之間,她和霍黎辰已經親近到這種地步了,都快百無禁忌成老夫老妻了。
老夫老妻?
想到這個詞,言晚心臟陡然漏跳了一拍,她來的時候便是想著要告訴霍黎辰外面準備婚禮的事情,奈何還沒有開口,他就出事了。
現在……
還是他身體要緊,這件事情,等讓百奇檢查之後再說。
胡思亂想間,言晚的衣服已經被霍黎辰給穿好了,他的速度也快,連同他自己的衣服也穿好了。
筆挺的西裝,帥氣的身姿,又是妥妥的男神一枚。
似乎完全和剛才在岸邊肆意奪取的男人,就不是同一個人。
言晚扶額,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禽獸靠西裝。
“走吧,我們出去了。”
言晚也沒耽誤時間,收拾好便站起來,打算往外走。
霍黎辰的身體沒做檢查,即使他看起來好得很,她也不放心。
霍黎辰正要走,視線卻突然落在溫泉池邊的黃膽花上,腳步一下就僵住了。
他的聲音著實有些意外,“言晚,你看。”
“什麼?”
言晚疑惑的看去,頓時就瞪圓了眼睛。
隻見那火紅的黃膽花,原本還在含苞待放,現在卻全都盛開了。
在花心的中間,是凸出來的一節枝管,吊著一顆拇指大小的暗紅色果子。
色澤十分的好,看起來便覺得爽甜可口,讓人想咬一口。
“這是……黃膽麼?”
言晚激動的聲音都在顫抖。
她在百奇給的資料裡見過,黃膽開花結果之後,便是這個模樣,果實隻有拇指大小,暗紅色的十分好看。
原本以為即使霍黎辰泡了三天溫泉,黃膽開花到結果,最快也需要一段時間。
卻不想,三天還沒過,它就這麼神奇的開花還結果了!
“可以,把它摘下來了麼?”
言晚目光可勁兒的閃爍,身體緊繃,期待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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