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司翰氣的青筋亂跳,恨不得將言晚給一腳踢飛。
可現在他渾身無力,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沉默半響,他咬牙切齒的道:“好,我讓你走!”
能不能走遠,可就說不準了!
女傭大驚,又慌又亂的看著雲司翰,“少爺,她要是走了,我們的計劃……”
“我有分寸。”
雲司翰沉聲打斷女傭的話。
他側目看著言晚,一字一句的道:“出了這道門,一路往左,便是大門口的方向。”
雲司翰妥協了。
讓言晚有些意外,卻也是在意料之中的欣喜。
雲司翰縱然在心機深沉,手段狠辣,可他到底還是極為在意自己的命的。
他怕死,可她不怕。
那她便有了拚命一搏的機會。
得到了雲司翰的命令,女傭們縱然再是不甘心,也還是不敢違背,全都警惕的退出了房間,站在了遠處。
言晚的一隻手仍舊握著剪刀,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插在雲司翰的脖子裡。她還是知道的,這剪刀不如刀來的鋒利,而且雲司翰脖子上又全都是紗布,若是突髮狀況,她連抹了他脖子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還是在脫險之前,將剪刀插在他的脖子裡,穩當一些。
言晚另一隻手則推著輪椅,一步步的將雲司翰朝著外面推去。
她走的不快不慢,神經緊繃,全神貫注的注意著其他人的動靜。
她現在隻有一個人,而雲司翰的這個地方,不知道藏了多少人,甚至可能還有暗中埋伏的狙擊手。
她必須的全神貫注,用百分之一百二的警惕和注意力,才有可能走得出去。
女傭站在五米之外,看著言晚的動作,憤怒的嗬斥道:
“言晚,少爺都已經答應放你走了,你好歹把剪刀拿來,給少爺的脖子止血下。”
這血雖然流的多,看起來滲人,可洞到底是不太大的,雲司翰全身都燒成這樣了還沒死,這點小洞肯定也死不了。
但這些個女傭,卻已經強調了兩次,讓她將剪刀拿開。
看著她們緊張的模樣,言晚將剪刀握的更緊了,緊緊地貼著雲司翰的脖子。
“既然你們那麼在意,那我更不會將剪刀拿開了,你們還想雲司翰活命,就最好别耍任何花招。”
女傭們倒吸了一口冷氣,眼神絕望。
言晚居然反其道而行之!
雲司翰的眼神冷冽,冰冷的刺向幾個女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若不是她們一而再的說出來,言晚或許還不會這麼執唸的將剪刀戳在他的脖子上。
這個小洞確實是死不了人,卻真的將他完全限製了。
見女傭們安分了,言晚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她沒有停留,推著雲司翰,就朝著走廊外的方向走去。
如他所說,一直左轉,終於走出了走廊,到了正廳大門。
外面,是一條寬敞的馬路。
女傭警惕的跟在幾米遠處,指著門口放著的一輛頂配法拉利說道:
“言晚,車我們已經給你備好了,你可以放了我們少爺了吧?”
還在門口,放什麼放?
言晚沒有理她,朝著法拉利看了看,效能絕對很好,是一輛十分不錯的車。
可這車就是太不錯了,開在路上十分招搖,絕對是活靶子,分分鐘被鎖定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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