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被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懵逼。
回過神來,抓住重點,“姑娘,你認識百奇?”
“是啊,他怎麼了?”
醫生像是見到了救星,反拉住言晚的手就朝著門廳走,邊走邊說。
“那個百奇,突然闖進來,就要霸占我的醫藥室。你說我的醫藥室怎麼能隨便給外人呢,但是他可凶了,那臉冷下來簡直是要殺人。
我本本分分的一個良民,哪裡敢惹他啊。而且還給了我一張什麼卡,說裡面有錢,讓我自己取,我又常年不出村子,這裡又沒銀行又沒提款機的,根本取不來,這東西拿給我不就是一個破爛嘛。
姑娘啊,你要是認識他,就趕緊把他帶走吧,别禍害我的醫藥室了。”
醫生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言晚帶到門廳,就死活不進去了。
看來之前被百奇嚇得不輕。
言晚實在是無語又好笑,這裡是偏僻的村莊,雖然聯網通電了,可是基本消費還是比較落後的,用的還是現錢。
百奇的钜額卡,在這裡也用不出去。
言晚隻好無奈的安撫了醫生之後,走進了醫療室。
她剛走進去,看清裡面的場景,卻愕然的僵住了,臉色瞬間一片毫無血色的慘白。
隻見百奇滿頭大汗,嘴裡正咬著一根鐵片,強忍著極大的痛苦,用左手拿著一根針管,在給自己的右手注射。
而他的右手上,此刻正有著一道猙獰潰爛的傷口,剛剛處理過,鮮血淋漓,幾乎能看見手腕的白骨。
言晚眼眶瞬間就紅了,捂著嘴巴,卻還是忍不住的哽咽出了聲。
沉浸在極大痛苦中的百奇,這才注意到門口的人,他看到言晚滿臉淚水的模樣,嚇了一跳,急忙將針丟掉,就要拉下袖子把傷口蓋住。
昨天他就是這樣,把傷口藏的嚴嚴實實的粉飾太平,讓她以為,他輕鬆打敗了兩個黑衣人,都沒有受傷。
言晚眼疾手快的跑過去,將他拉衣服的手腕給按住。
她哽咽的哭,“我都看見了,你還藏什麼藏。”
“這麼點傷,你哭什麼哭,丟人死了。”
百奇硬生硬氣的說著,十分的彆扭。
看著言晚為他哭了,他總覺得心裡有那麼點兒不一樣在躁。
言晚眼淚水瞬間掉的更急了,“還這麼點兒傷?都見骨頭了!你是想整條手臂都被人砍斷了,才算得上是傷。”
“還有,你看看你這裡,都沒處理好潰爛了。你不是神醫嗎?活死人的肉白骨的,怎麼到了你自己身上,這麼點小傷都照顧不好自己了。”
百奇被罵的一愣一愣的,下意識的回了句,“那不是俗話說,醫者不自醫麼。”
“知道醫者不自醫,你還藏著噎著的不告訴我?”
言晚更氣了,吼的更加大聲。
百奇嘴角抽了抽,就像是立在狂風中的小百花,可憐兮兮的被吹啊吹,搖搖欲墜。
言晚又是心疼又是生氣,胡亂的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淚。
“我給你處理!”
“不用了吧,這點傷我可以……”
“閉嘴,好歹我也算你的半個徒弟,是正兒八經的醫生。受傷了,就得聽醫生的話,你要有作為患者的自覺。”
百奇:“……”這種自覺還真是第一次體會,感覺十分的奇異。
並且還有些懷疑,“我沒教過你處理這種傷口,你能不能行?-
點擊彈出菜單